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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阿細也知道,江垣這樣的家庭帶給他的東西,從來不是她可以限制得住的。
而江垣本身,又是斂不住光和熱的人。
他的優秀,不可以為任何人滯留。
把他送出去的每一程,都是她的殊榮。
有什麼不好的呢?
江垣早就料到會從蘇阿細這裡得到什麼樣的答案,他並不意外,但仍然覺得有一點失望。
只要她說一句你別走,他一定會留下。
可是蘇阿細不會說,因為她是蘇阿細。
她會很好地在每一個選擇面前做出最正確的權衡。
五月份,江垣請了半個月的假。
但這不能說明半個月以後他會回來,只能說明這半個月以內他不會出現。
老師寬仁大義,知道他家的特殊情況,沒有多說什麼。
爸爸入獄,江垣被他媽媽接去了北京。
翻手為蒼涼,覆手為繁華。
‐‐這是他們中產階級的悲哀。
蘇阿細沒有去過北京,她只知道首都城市很先進,有很多有錢人,空氣品質不夠好,那裡的天空應該沒有南州的好看吧。
沒有大海。
僅僅想到這四個字,都會讓她有種沉悶的感覺。
這段時間過得沒有想像中慢,蘇阿細會抽時間去小森林。
曾經在這裡表演的歌手,一個一個離開了,換來了新的一批,沒有見過的年輕人。
kk離開了,蔣渝芮離開了,現在就連江垣也不會再來了。
藝術就是永無止息的傳承。
他們走了,還會有新的人補上。
沒有多少人能在這個商業化的時代把做音樂這件事情堅持一生。
他們只需要在最輝煌的人生這幾年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告訴別人,我曾經來過。
江垣是在期末考試之前回來的,他仍然會很認真地複習,認真地考試,蘇阿細很欣慰,他的好勝心一直都在。
而她的,早就沒了。
考完最後一門那天下午,倆人去吃了頓海底撈。
出來以後,天已經黑了。蘇阿細順便在商場裡買了兩件衣服,江垣還是那個等得不耐煩又不敢吭聲的樣子。
然後蘇阿細為了氣他,逛了很久。
江垣散漫地跟著她,他還是會穿昂貴的t恤和鞋子,看起來隨心所欲,走路仍然頷首,拽拽的樣子,唯我獨尊。他的怠惰,他的懶散、不拘一格,還有他的美貌……多好啊,他還是原來的樣子。
沒人知道,這個家道中落的公子哥兒,眼裡和心裡藏了些什麼。
蘇阿細也看不出來。
柳惠心跟蘇阿細說今天出去唱k,不回去,於是蘇阿細就把江垣帶回去了。
江垣沒怎麼去過她的出租小屋,這房子雖然裝修設施都一般,但畢竟是兩個姑娘住,還是挺有人氣的。
蘇阿細開了個小燈,去廚房倒了一杯水。
她把水遞給靠在牆邊的江垣,隨手把頭髮綁起來。
江垣抿了一口她的水,眉頭就揪起來了:&ldo;你這杯子是不是泡過什麼茶啊?&rdo;
&ldo;玫瑰花茶。&rdo;
&ldo;什麼怪味兒,我要吐了。&rdo;
蘇阿細差點沒把他打死。
江垣在她施展拳腳之際,把杯子放到旁邊,兩隻手把女孩捉住了扛起來,扔進沙發里。柔軟的沙發塌陷下去一塊,蘇阿細窩在裡面,平靜地看著江垣脫衣服。
他光著上身,伏上她的身體,手從她的衣衫下擺摸索進去,蘇阿細用手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