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2/3 页)

llip;…我跟男的看星星？&rdo;

這樣說的話，其實他也不是很想看流星雨吧。蘇阿細低頭。

操場南面有一條人工河，是學校裡面的。河水很綠，燈光很暗。

他跟女生獨處的時候，對身邊的事物會稍微上心一點，雖然也只有一點，但不至於總是吊兒郎當、老子無所畏懼的樣子。所以現在，看起來還算靠譜。

兩人站在護欄邊。

腳下的淙淙流水，從夏天流向秋天。晚風踏月而來，只因你在身邊。

蘇阿細抬頭看著天空，&ldo;我記得以前小時候，我爸爸給我指過北斗七星。你說現在怎麼都看不到星星了？&rdo;

&ldo;化工污染，光污染。&rdo;

&ldo;我以前看過一顆紅色的星星，但是它只出來一會兒就沒了。&rdo;

&ldo;恆星一直在燃燒，老了以後體積膨脹，釋放出很多能量，就變成了紅巨星，紅巨星就是紅色的。不過你看到的還有可能是飛機，或者孔明燈。&rdo;

蘇阿細訝然：&ldo;星星也會死亡嗎？&rdo;

&ldo;嗯，會變成白矮星，中子星，黑洞。白矮星和中子星最終可能也會成為黑洞。&rdo;

&ldo;為什麼會這樣？&rdo;

江垣又往她那邊挪過去一點：&ldo;地球上有生老病死，宇宙里也有。萬事萬物都是這樣。&rdo;

&ldo;星星好像比我們更孤單一點。&rdo;

&ldo;他們也需要交流的。&rdo;

&ldo;交流什麼？&rdo;

他一本正經地胡扯：&ldo;你往哪邊轉，我往哪邊轉，咱倆可別撞一塊兒了，多丟人啊。&rdo;

蘇阿細扶著欄杆笑，明眸皓齒，在暗夜裡換發出生機。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似的，她隨即把臉別開了。

江垣很少看到她這樣笑，他垂下了眼睛：&ldo;我以前在天文台看過心宿二，紅色的一顆大火星，是天蠍座的主星。也就是詩經說的七月流火的火，預示著盛夏。古代的農民會看星星，他們發現心宿二開始往西方落的時候，夏天也就結束了。&rdo;

蘇阿細隨口一說：&ldo;可能我跟你看的是同一顆。&rdo;

&ldo;那你看到的就是我的心。&rdo;

（註：天蠍座的主星=天蠍座的心臟）

接著兩個人都沉默了。

江垣又說：&ldo;你知道看到天蠍座的星星有什麼意義嗎？&rdo;

&ldo;什麼？&rdo;

&ldo;綢繆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見此良人。&rdo;江垣俯下了身，咬著字說，&ldo;該嫁人了。&rdo;

&ldo;……&rdo;蘇阿細抬手撩了一下頭髮，順勢擋住半邊臉，&ldo;你這樣說很沒有禮貌。&rdo;

&ldo;對不起。&rdo;江垣看著她，敷衍地道歉，&ldo;你生氣了？&rdo;

&ldo;沒有。&rdo;

蘇阿細沒想到，他們的默契需要通過幾萬光年以外的星星來促成。

當然了，更需要有強大的勇氣來胡說八道。

不過，儘管有點尷尬，蘇阿細還是覺得心裡有一絲絲暖意。最終還是她先開了口：&ldo;你是天蠍座啊？&rdo;

江垣點頭：&ldo;嗯，你呢？&rdo;

&ldo;雙魚。&rdo;

&ldo;那你年初生日，比我大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