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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雙喜的呢?
姜令窈若有所思問:「小公公,近來可要用冰?」
一說起這個,小公公立即愁眉苦臉:「鎏金工藝是要用到冰,若是案子真同冰窖有關,那就難查了。」
小公公道:「因為留下的這二十幾個匠人里,有一多半都是鎏金工藝的好手,他們每個人,都可以起來取冰。」
姜令窈也跟著嘆了口氣。
也就是說,今夜錦衣衛要挨個審訊的,依舊有十幾二十人之多。
姜令窈忍不住替姚沅發愁。
姚大人這是什麼運道?
即便有錦衣衛緹騎加急審問嫌犯,也要耗費不少功夫,眼看就要到第二日子時,也就這一整日的工夫,這案子當真能破?
第25章
看姜令窈還是想下冰窖查看,小公公便道:「喬大人略坐下,我去司局取鑰匙,一刻便能回。」
姜令窈點頭,待他走了,便在冰窖四周查看起來。
只不過她依舊有些頭暈,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並不很利落。
沈素凝見她如此,還是勸:「大人,冰窖想來也不會留下多少線索,主要是二十幾名匠人都來過,留下痕跡太多太雜,無法分辨。」
這倒是實話。
姜令窈索性在冰窖邊坐下,接過沈素凝的水囊又灌了幾口冷水。
幾口水下肚,她才覺得重複清明。
冰窖外確實沒什麼好查的,姜令窈只坐在那道:「我覺得這個案子的突破口,不應該是現場線索,畢竟線索其實已經查得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陳雙喜因何被殺。」
御|用監還有那麼多匠人在,但唯獨死的是被錦衣衛校尉看管起來的陳雙喜,這就說明對方有非殺他不可的理由。
姜令窈若有所思道:「要麼是陳雙喜牽扯進了第一案,我們有什麼並未在第一案查清,要麼兇手同陳雙喜有過節,他恨到必須殺了他。」
無論哪一種,都要靠錦衣衛今夜審問了。
沈素凝道:「前日錦衣衛已經夜審過御|用監的人,如此再審,線索應當不少,只是今夜大抵要熬著了。」
兩人說著話,小公公回來了,他利落打開了冰窖們,還很貼心道:「司局這把鑰匙一直在我哥那裡,並未有人動。」
姜令窈謝過他,然後便跟著他下了冰窖。
冰窖裡面很冷,陰寒的氣息瞬間撲面而來,小公公下了冰窖就站在樓梯口,道:「這畢竟是御|用監的冰窖,因此在樓梯處做了個吊軸,匠人下來直接把冰推到托板上,拉動吊繩就能把冰送上去,不需要外人借力。」
姜令窈身上雖穿著公服,可這冰窖實在太過寒冷,讓她剛剛清明些許的頭腦又有些發脹。
她只粗粗看了一眼就沒往冰窖深處走。
此處確實無法留下什麼線索,因為冰窖里地面都有一層冰,很滑很冷,不易走動。
即便留下過線索,也在一層層結冰的地面上消失無痕。
姜令窈簡單看了看冰窖,就跟小公公一起上去了。
她上去時嘴唇凍得都紫了,卻還是客氣道:「有勞公公了。」
小公公擺擺手,混不在意:「大人說笑,大人這般客氣,也是少有。」
當今為官者,除了勛貴便是文人,文臣武將,哪怕是販夫走卒,都看不起閹人。
在那些人眼裡,他們連人都不配是。
小公公雖然年紀小,眼睛卻很毒辣,他能分得出好壞高低,這位順天府的推官喬大人,對他的態度跟常人無異。
這就足夠了。
看完冰窖,小公公便領著她往回走。
姜令窈突然想起什麼,問:「小公公,那位馮栓子如今還在御|用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