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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像是那個人的行事作風,又或許他們之間出現了分歧,現在開始各有籌謀,但大多數人還是想要東西,畢竟不是誰都和陸懷信有這樣大的恩怨……
祝南潯陷入深思。
「你跟你媽媽長的……太像了。我現在根本不擔心還會有什麼危險,倒是擔心陸懷信見到你……唉,那我這幾年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阿紫的一聲嘆息讓祝南潯瞬間回過神來。
她聽見這話後愣住了,直到想明白阿紫要表達的意思之後,她才開口:「你們近期賣出去的畫,上面畫的可都是你,對於美術,你可能是個外行,但是我懂。他那幅《潯溪畔》,世人爭相追逐,可要我看,不及畫你的那幅《紫》,大家都看不出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包括我。但見到你,我才發現,雖然他過去和現在的用色和筆法都不盡相同,但是對於人物的描摹是同樣的技法,他在畫我媽媽時帶著膽怯,因為他愛得隱忍,所以畫中的女子沒有全然融入景色里,帶有一種強烈的孤獨感,那是他的孤獨。但他在畫你時,這份感情全部都釋放,所以畫面融會貫通,你和畫裡的一切都融合,這同樣是他現在的心境。」
阿紫聽著,回想起陸懷信畫畫時看她的神態,像個小女孩似的對祝南潯說:「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吧,我想他了。」
祝南潯好像被阿紫的愛意給感染了,看了一眼窗外,陸西源正在院子裡和喇嘛們交談著。夕陽灑在他的身上,他渾身上下都鍍上一層金色,他和他身後的景色是融為一體的。
過了幾分鐘,他似乎發現有人在看他,轉過身尋找這雙眼睛的時候看到了屋子裡的祝南潯,然後他沖祝南潯笑,又沖她招手。
祝南潯到了院子裡,陸西源牽著她的手用藏語跟喇嘛說了一句話。喇嘛伸出手在她的腦袋輕輕地拍了一下,又笑著回了一句話。
祝南潯問陸西源:「你們說了什麼?」
陸西源說:「我說這姑娘太聰明了,我簡直難以招架,我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變笨一點,笨點好養活。」
祝南潯瞪了他一眼:「大師怎麼可能聽你胡說八道?」
陸西源聳了聳肩,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抵著她的頭沒再說話。
夕陽西下,晚霞終於被黑夜吞噬,程諾開著藏民家的車行駛在黑夜中,他等待著飛燕草被警方解救的好消息,神經一刻也不敢鬆懈。
對方突然來電,讓他在瀘定交貨,可瀘定快要到了,而飛燕草那邊卻遲遲沒有消息。
情急之下,他心生一計。
祝南澤請了一個會計團隊將祝家這些年的帳目往來都一一清查,果然在裡面發現了貓膩。而請來的古董專家也告訴他,祝家現有的待出手的物價也有大批量的贗品。
他不禁感到自責,這些年他太輕信這幾個人了。
但他沒有輕舉妄動,他打算從貨品來源那裡入手,先弄到證據,然後將市場上從祝家出去的假貨都一一收回。
他們的野心或許殃及的不只是祝家一家,他心中有了計劃,宋家將成為他最大的幫手。
夜裡,祝南潯和阿紫都餓了,他們到的時候也沒趕上吃晚飯,只吃了些零食便休息了。兩人一商量,決定摸到廚房裡找吃的,可一出門,就碰到了坐在屋外的陸西源。
陸西源守著她們的禪房,就這樣守了半夜。
鎮上到處都是他們的人,即便這裡是寺廟,他也仍舊不放心。而且程諾那邊沒有消息,他也不可能睡得著。
他抬頭問兩個姑娘:「餓了?」
祝南潯點頭,看了眼阿紫,阿紫也點點頭:「陸大哥,廚房裡還有吃的嗎?」
「沒有,得現做,走吧,饞貓們。」陸西源說著站起身來,領著她們去廚房。
阿紫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