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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用監的魏公公也很雞賊,他不當即下定論,而是添油加醋報給了顧廠公,顧凜何許人也,他年方十八就煽動得陛下和貴妃給他設立西廠,權勢滔天,手眼通神,聽聞此事涉及太后,又牽扯佛事,便立即手書一封,一封給錦衣衛,一封給了順天府。」
按理說,司禮監秉筆太監也無權干涉朝政,顧凜並非秉筆太監,可他同貴妃娘娘的情分卻到底不同,因此,他出面理事時,各司顯少不從。
說到底,還是懼怕西廠暗探。
但這其中也有例外。
內閣為其一,錦衣衛便是其二。
但顧凜也聰明,這封手書可謂是情真意切,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因此錦衣衛竟然首肯,願意協同辦案。
畢竟太后娘娘千秋就剩五日,若這佛塔呈不上,案子結不了,到時候陛下怪罪下來,誰都承擔不起。
就連顧凜也不行。
姚沅囉嗦歸囉嗦,話卻說得明白,姜令窈一聽就懂了:「也就是說,兩司一起辦案,要儘快緝兇。」
姚沅長舒口氣,頭上的汗也終於擦乾淨了:「正是,不過……」
姜令窈淡淡道:「只不過東司房的新大人有了比較之心,想要借著這個案子一舉成名,在陛下那多得幾分眼緣。」
「是也不是?」
姜令窈如此說著,突然蹲了下來,並讓沈素凝舉了燈籠過來,仔細在地上探看。
「對對對,還是小喬聰慧,咱們順天府有你,誰知道是誰贏呢?哦你也別緊張,只要破案,誰破都是破。」
姚沅倒是不介意同僚踩他上位,他能在這順天府尹任上當好差事,努力為百姓辦事,不留冤假錯案便可,待到任期一到,他能全須全尾走人,簡直是燒了高香。至於什麼名聲業績,那都是虛的,他一個外地人,哪裡有京中地頭蛇厲害。
不得罪人都不錯了。
姚大人的好心態,整個順天府都知道,姜令窈自也不例外。
姜令窈沒有回答,她仔細查看地上的痕跡,末了從腰間的荷包取出鑷子,從地上捏起一條染了血的麻繩。
這麻繩只有小指長,細細窄窄的,即便白日裡也難尋,更何況是在這烏漆墨黑的深夜。
沈素凝立即呈上布袋,讓她把麻繩放進袋裡。
「這鎏金佛塔已經全部造好,似就剩最後一道工序便完成,也正因此,所以這御用監前院已經打理得乾乾淨淨,就連佛塔下面的木橫都已經搭好,就等吉日送往宮中,既然已經清掃過一遍,這麻繩便是新物。」
姚沅也蹲下身,仔細看:「地上也有血跡。」
姜令窈點點頭,道:「此處地上有一條清晰的壓痕,之前似乎擺有其他東西,看這位置,應當是燈柱,但如今已經被撤走,不知道挪去哪裡,還得再查。」
姚沅四處張望,這才發現他們查案點的都是燈籠,掛在四周的牆壁上,但若鎏金佛塔之前趕工,那此處必有燈柱。
「李大,聽到喬大人的話了?」
李衙差立即拱手道:「大人放心,小的已經派人搜查御用監。」
姜令窈頓了頓,道:「也要查看工具用間,匠人住處等地,庫房也是重中之重。」
李衙差再一拱手,利落退下。
姜令窈一邊說,她身後的沈素凝就一在書冊上快記,把疑點逐一列好。
此處查完,姜令窈四周走了一圈,再三查詢之後無果,便又回到了佛塔下。
佛塔下是一圈已經搭建好的木橫,橫豎一共八根,從木塔下穿過,到時候前後十六人方能抬起。
姜令窈繞著這木橫仔細看了一圈,突然道:「姚大人,此處是否清理過?」
姚沅搖頭:「並未,剛錦衣衛也查看過一圈,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