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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都要被他的沒皮沒臉氣哭了,「你我知道。」
趙知行聞言,正色說道,「你我的房中事你我自然知道。」
江晚連酸軟無力的腰都顧不上了,登時氣得坐直瞪他,「趙知行。」
見她起身的一瞬間面都白了,趙知行忙湊上前扶住,好脾氣地給她按腰,低聲哄道,「下次不會了。」
江晚撇著嘴側頭,不想理他,又過了一陣才委屈問道,「東西呢?」
趙知行無聲輕笑,「昨夜你睡著後出門扔了。」
想到昨夜的荒唐,江晚面上一紅,做賊似的輕聲問,「扔哪兒了?不會被人看見吧?」
趙知行悶悶笑著,見她看來,忙收斂起笑意,「不會被人看到,我燒了。」
看他雖是歉疚模樣,眉眼間卻蕩漾著回味,憋著氣不想理他,扭頭看向前方的車飾。
趙知行感覺差不多了,餵她喝了茶水才將人摟在懷中半躺,「睡會兒吧,快到文中縣了。」
江晚撇了撇嘴,委屈地合眼,「你這次太過分了。」
趙知行噙著笑輕聲應下,「我的錯,下次不會了。」
第38章 文中縣
文中縣原本不叫這個名字,直到百年前有一位貧民狀元,一步步走到三朝太傅,撐起風雨飄搖的那些年,所在的戶籍縣便也隨之改了名字。
那位太傅多年後告老還鄉,為了福澤天下學子,就在臘月農閒時開設了為期五日的論學會。
據縣誌史籍記載,那位大儒離世,北地大半學子都趕來相送,綿延數里。
當時的縣令頗為感懷,和那位大儒的子嗣商議後,繼續將這習俗延續下去,至今已有近百年。
趙知行同江晚並肩走在熙攘長街,低聲說道,「可惜曾祖晚年糊塗了,將這宋家人貶斥回鄉,三代不許入朝,倒是頗為可惜。」
江晚抿唇忍下笑意,「哪有你這般說長輩的。」
他摸了摸鼻尖,「本來就是,曾祖自己在手札中也記載了,說對不住宋家懷瑜。」
江晚眉頭微擰,疑惑問道,「手札向來是記載私人見聞,曾祖怎麼會記一個被貶斥的臣子?」
趙知行也不解,「許是關係好吧,那位宋太傅自小就是曾祖的伴讀,後來曾祖登基又欽點為探花,想來政見是沒什麼矛盾的。」
江晚心頭微動,升起一個荒誕的念頭,「可有說他們因何爭執?貶斥三代應當不是小事吧?」
「史官記載貶斥那夜只有他二人在御書房,曾祖的手札也沒記下,貶斥宋家的真正緣由自然成了謎。」趙知行輕聲說著,帶著她往旁邊先前定好的酒樓走去。
江晚想到曾經看的那些小眾文學,不由浮想聯翩。
不想剛到二樓,就見盧明珠迎面走來,身後跟著一個清俊男子,看到他們神色一僵,彆扭地上前行禮,「臣女見過王爺,姑娘。」
江晚輕聲回禮,「盧姑娘。」
趙知行面不改色地應了聲,看向她身邊男子,「你是宋家人?」
男子同他行了個文人禮,「草民宋鶴安。」
趙知行看他年歲不大,沉聲問道,「能參加科舉了?」
宋鶴安想來也是頗為感慨,「能。」
趙知行滿意點頭,「論學會好好表現,明年春闈本王在京城等你。」
宋鶴安恭敬行禮,「是。」
幾人就此分開。
江晚進了雅間往下看去,二人正往不遠處的論學台走去,「我怎麼瞧著盧姑娘變了許多?」
趙知行貼在她身後,含糊不清地說,「許是家中長輩教育過了。」
江晚側身抬手搭在他肩上,輕笑問他,「你什麼時候成她長輩了?」
趙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