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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姓梁的有所誇大,他是免不了要幫秋子固的,可如今看程大人的神氣,卻又是一點不假了。
要說按程大人的身份地位,在此地收個把女子不是什麼大事。壞就壞在,這女子不是一般人,姓程的想她,姓文的也想,那個秋子固呢,也想。
中午自己也親眼見了,果然是個不同凡想的女子,也配得上這些個人。
這麼一來就難辦了。
徐公公想到這裡,眼風禁不住又落在了裡間的門帘上,程廉人雖軟了,心卻還提著警意,當下就決定,一定要弄清裡間那個是誰。
&ldo;公公,江南不比京里北地,雖是秋天,還有些濕熱的,不妨將裡間帘子開了,通通氣,不然只怕晚上睡著要熱。&rdo;說著程廉就要拔腳伸手:&ldo;不如讓在下替公公打起帘子來。&rdo;
徐公公臉色一沉,身子一轉就擋在了程廉前頭:&ldo;大人這是做什麼?伺候的人多的是,哪裡要用上大人了?&rdo;
程廉吃了一驚,沒想到對方的反應如此之大,當下便作惶恐狀:&ldo;該死該死,竟忘了忌諱,該死該死!&rdo;
身為太監,想必自有些避人的用具,程廉心想你還怕人看見不成?由不得又是鄙夷又是輕視。
徐公公也明白他的意思,卻不多做解釋:&ldo;天也不早了,上茶!&rdo;
凡宮中只要聽見上茶便是送客的意思,程廉也清楚這話,於是自覺退了出去,走到一半,卻對送出來的小廝道:&ldo;我忘了件東西,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rdo;
待走到徐公公院裡,程廉躡足上了台階,不聲不響地靠在窗下,半晌果然聽見裡頭傳來話音:&ldo;這姓程的是個老狐狸,怪不得皇上對他不太放心。&rdo;
是徐公公的聲音。
程廉心下一緊,這時又有個人開口了:&ldo;不妨事,看緊著些就好,他再老辣,也不過是只孫猴子,還能跳出如來的掌心不成?&rdo;
是個年輕些的嗓音,卻比徐公公威嚴許多,更有著天生的貴氣。
程廉覺得隱約有些耳熟,卻想不起以前在哪裡聽過,正要再聽下去,身後傳來小廝的問候:&ldo;程大人怎麼回來了?&rdo;
屋裡一靜,接著便聽見腳步聲響起,程廉忙奔到門口,正伸手時,帘子從裡間打起,徐公公出來了。
&ldo;程大人,&rdo;徐公公臉上似笑非笑:&ldo;您倒真是厲害得很呢!怎麼沒中的見聲音就回來了?還想在這裡討餐晚飯不成?&rdo;
沒說狡猾已是很給程廉面子了。也就是內官,若是個同僚,早不留情面了。
程廉心裡有數,不過還是老臉皮厚的很:&ldo;哎呀才在屋裡掉了把扇子,想起來該取的,可聽見屋裡仿佛有人說話,就不敢貿然打攪了!&rdo;
徐公公心裡冷笑,嘴上冷哼:&ldo;扇子算什麼?程大人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rdo;
程廉裝得純真之極:&ldo;沒有這樣的事,真為扇子。那是把好的,捨不得丟了。&rdo;
徐公公點頭:&ldo;那好,既然不過是扇子,再好也不值什麼。大人若信得過我,只管丟在這裡,明兒來取也是一樣。相信我不會貪圖大人一把扇子吧?&rdo;
程廉失望之極,本以為對方至少要請自己進去,沒想到竟使出這一手,沒法子只好點頭,臊臉羞臉地退出去了。
徐公公直到看見他身影消失在垂花門外,方才回屋。
裡間那人便冷笑道:&ldo;看來是起疑心了。&rdo;
徐公公便答:&ldo;他起他的,他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