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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助听器的流程比我想得要复杂。先是询问病史,医生对于耳聋发生的时间,有无耳鸣眩晕,助听器佩戴时常等等进行了事无巨细的询问。在听到他一直长期只佩戴一边的时候进行了义正言辞地谴责,有一瞬间我感觉好像回到了高中课堂,而柏川脸上丝毫没有不耐的神色,时不时地点点头,像一个非常听话的学生。
随后就是各种各样的检查,医生说的时候我根本没听明白,做检查的地方也婉拒我的进入。我倒不在意这个,因为他们拒绝我的时候称呼我为家属,我给这两个字搞得晕晕乎乎的----我跟柏川长得一看就不像,很明显他们说的‘家属’不是弟弟的意思,那是什么就不言而喻。
我偷偷看了眼柏川,他没有反驳。不过我坐在外面等待的时候乐了半天,后面才反应过来他那个瞬间为了做检查,早就把助听器摘下来了,估计完全没听到医生和护士的话。
“切,”我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晃了晃腿,自顾自地嘟哝着,“反正我会成为家属的。”
从做检查开始我在外面又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趁这个时间看了看微博,我和柏川的热搜已经被撤下来,输入我们两个的名字进行搜索也搜不到什么东西。但当我单独搜索我自己的名字时,微博广场上有不少对于我‘毁掉’闵青订婚礼的讨论,以及关于我到底做了什么‘让家里人辛苦为我兜底’的猜测。
有一些人的猜测真的毫无道理,我越看越觉得离谱,切换到微博小号随后点了举报。夏侑宁在这段时间也给我发了不少消息,他拜托他爸的公司下场控评,但说实话,那些评论着实有点尴尬。
我觉得我该回应一点什么,虽不在乎闵恺裕将我贬得一文不值,对一直支持我爱我的粉丝还是得负责。只是我拿着手机很认真地想,直到柏川出来问我“在干什么呢?”,我都没想好怎么发,讪讪地站起来,围着他转了两圈:
“怎么不是新的助听器?”
“入耳式的,今天刚取了耳膜,大概要5-6天,直接寄到我填写的地址。”
“噢,噢,好,医生说这个合适就好,”我又打量他两眼,“是用我给的,那张,额,资金卡吧!”
他抬脚往医院外面走:
“那是自然。”
此刻离吃晚饭还有一点时间,在问过柏川的意见以后最终还是去了离他住的小区比较近的一家咖啡厅。在我们刚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收银台边的服务员就和柏川打了声招呼,想来他在闲暇时刻来了不少次这家店。
因此坐下来以后我很自然地问他:
“有没有推荐?”
他低头拿出手机扫桌上的码:
“我每次只喝同一款。”
“噢,”我也不气馁,“那我要和你一样的。”
事实证明在饮品口味这方面我和柏川确实不能强凑。面前这杯咖啡在我看来就是棕色的苦水,和药完全有得一拼。一口喝下去我完全来不及掩饰自己的呲牙咧嘴,反观坐在对面的柏川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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