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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過分要強的性格會給她帶來什麼煩惱,那就是她有點精神分裂,既不想自己太過引人注目,卻又總想追趕優秀成為最優秀的人。
除了梁雲止,不可能有別的學霸?
傅行歌是真心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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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歌讀初中和高中的時候,班上的同學除了叫她學霸,還叫她學神。他們甚至會在考試之前,以筆代香裝模作樣地來拜一拜傅行歌。請她賜自己一點考到好分數的運氣。
因為不管你多聰明,多麼努力,想要考過傅行歌那是不可能的。
別說周圍八九個學校,甚至是全市的所有高中聯考,傅行歌永遠穩居第一。
而且傅行歌的第一名永遠能把第二名遠遠地甩在後面,她是那種在大家都不覺得有可能考滿分的時候一直考滿分的女生。
自己聰明勤奮,第一當然是應得的。付出了努力第一卻不是自己的話,那未免有點兒不爽。
準確一點說,就是傅行歌不信梁雲止才是學霸,而自己不如他。
所以,傅行歌沒記住為了梁雲止來讀這個大學的田小戀之前,她就牢牢地記住了梁雲止的名字。
傅行歌一直覺得自己是在那場雨里與梁雲止初次相見。
大學開課的第一天,京城竟然破天荒地下了雨,雨下得還挺大,平時看起來仍然在盛夏里幽碧的樹,忽然在這場夏末初秋的雨水裡掉下來一些落葉,葉子掉在被雨打濕的水泥地面上,是一種碧透的黃綠色,仿佛還帶著生命的靈動。
秋意很淡,但還是有些涼了。
傅行歌穿著襯衣長褲,撐著傘走在校道上。身旁跑過去一個沒有帶傘穿著短袖的女生,看了一眼傅行歌的傘和她穿的長袖襯衣,忍不住地打了個小小的哆嗦,臉上是一種這位同學好有先見之明的神色。
昨天還熱得像大夏天,誰會料到一場秋雨一場涼?
起床的時候傅行歌看了一眼天氣,選擇了合適的衣服。她從不曾像其他少女一樣為穿衣多寡以及是否保暖之類的事情與母親有過爭執和矛盾。
母親是一個十分會照顧自己的人,生活精緻,愛自己愛到了極致。傅行歌亦然。
快到教室的時候,前面的岔路口走過來一個同樣穿著白色長袖襯衣的男生。
更恰好的是,他居然也撐著黑色的傘。而且是那種很大的長柄的黑色傘,就像參加葬禮的靜默肅穆的那種。這種傘不管遮風還是擋雨都非常強大,傅行歌也喜歡這種雨傘。
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買過其他的花里胡哨的傘。不管是遮太陽還是遮雨,黑色的大傘最好。
難得居然有人與她同好,她便多看了一眼。
那男生個子很高,腿也很長,看起來長身玉立,側臉亦精緻。
他的方向與她一致,大概都是去同一個教室的,也許是同系或者同級的男生。
傅行歌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傅行歌到達教室的時候,才發現那個男生站在走廊邊看雨,他一隻手拿書,另一隻手扶著雨傘。拿著黑色傘柄的那隻手十分好看,手指白皙修長,指甲修剪得十分平整。那把黑色的長柄傘安靜地立在他的腳邊,從傘骨滴下的水向台階下默然蜿蜒。
「哇!那是誰?」
「會是我們同級的男生嗎?好帥。」
「天呀,早聽說這裡好看的男生多,原來是真的……」化學系的女生本來並不算多,於是女生們的悄悄話,就顯得特別引人注意。
何況,傅行歌的聽力比一般人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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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因為聽到了她們的話。傅行歌才又抬眼看了一眼那個男生的臉--那些女生所言非虛。那人五官確實極精緻,但眉宇間又有男人的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