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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喻景希是個善解人意的人,主動幫他的行為找理由:長輩覺得小輩做錯事,想要教訓一頓。
於是他勸:「陸小叔,你別太生氣,陸禹臣反正也不是你親侄子,他干錯事,不會損傷你們陸家的顏面。」
陸昀一窒:小叔?他看起來有那麼老?
這時候,喻景希酒勁已經完全上來了,他對四周驟到冰點的溫度毫無所覺,大著舌頭繼續說:「而且,我打了他,已經不那麼生氣了。」
對陸禹臣,他做到了字面意義上的打臉,不虧。
陸昀瞳孔微縮,也顧不上追究為什麼他明明和陸禹臣同年,喻景希也和陸禹臣分手了,卻還叫他小叔這些稱呼上的小事,一把擒住他,上下查看:「你們打架了?」
喻景希被他大力捏住小臂,漂亮的臉蛋不由扭曲起來,低呼了聲「啊」。
這個啊短促又輕快,陸昀眸色卻更深了。
他迅速確定傷處,一把擼開喻景希右手長袖t恤袖口,幾枚青影赫然映入眼帘,襯在欺霜賽雪的肌膚上,顯得十分驚人。
他控制著手勁,以免再把人捏傷,厲聲喝問:「他做的?」
喻景希想甩開他的鉗制,但陸昀的力道控制得極好,既不會弄疼他,也不會輕易讓他掙脫出去,他扭了兩下,都沒成功,反而差點把自己扭到對方懷裡去。
陸昀半扶半抱著這個年輕的醉鬼,剛才還淬著寒冰的眼眸里像是點了兩簇幽暗的火苗,他微俯身:「他還打了你哪裡?」
喻景希覺得這位家長為子侄擦屁股的行為實在有些古怪,像這種情況,難道不應該是高高在上地甩出一張支票,告訴他這些是給他的醫藥費,讓他閉緊嘴巴,別在外頭敗壞他們陸家的名聲嗎?
好吧,支票是有點裝那什麼,那銀行卡總有一張的吧?
哪有像這樣,拽著他不放,問東問西的。
喻景希不高興,臉露委屈:「你幹嘛呀?」剛生出的一雙兔耳也一隻朝前一隻朝後,還微微顫動著,像是在判斷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危險,還是安全。
距離極近,陸昀幾乎能看到他耳朵上的絨毛,頓時心漏跳了一拍,手上一松,喻景希滑脫出去。
他其實已經醉了,只是剛才還有東西支著,看不出來,此時陸昀一鬆開,他就直直從高腳凳上往下栽,若非陸昀撈住了他,恐怕他就要臉著地,摔得很慘。
經過這麼一翻拉扯,喻景希頭已然昏沉,他辨不清方向,也不知道此身在哪裡,只知道攀附著身邊唯一的支撐,努力站穩。
但他發軟的雙腳已無力獨自站穩,大腦發出的想要立正站好的指令,被身體歪七扭八地一執行,倒像是使勁往人身上貼。
陸昀一雙手臂如鐵鑄般穩穩地攙著他,判斷道:「你醉了。」
喝醉的人總說自己沒醉,喻景希也不例外。他含糊著,咬字都不清晰了:「不,我沒醉。」
陸昀不欲同醉鬼爭辨,只讓酒保把酒記在他帳上,輕輕巧巧把人打橫抱起來,穩穩往外走。
好友吃瓜看戲了許久,此時才追上來問:「不是,哥,你要把人帶哪去?」
陸昀頭也不回:「我家。」
好友忙說:「這麼麻煩?我上頭有房間,什麼都有。」他看陸昀還不回頭,又說,「他喝醉了,這時候坐車多難受?你帶他上去休息吧,我給你弄個醒酒的。」
陸昀把人抱到樓上側放在床,喻景希已經完全醉了,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兒,兩隻雪白的兔耳朵仍然一前一後,眉頭也皺著,似是睡得極不安穩。
比他還早覺醒返祖人基因的陸昀輕車熟路地開始脫他褲子。
好友在一旁小聲怪叫:「哥!你等我出去了再!」
陸昀頭也不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