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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最晚的是七皇子祁珺池,十五岁的少年郎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看起来瘦高瘦高的,如果厉景琛仔细的看七皇子会发现他的眉目间有着诡异的熟悉感,只是厉景琛的目光从来没有在七皇子的身上停留过超过片刻,至此都没有发现。
祁珺池的母妃是容德淑贤四位大妃之一的淑妃,淑妃深受皇上宠爱,诞下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不说祁珺池得到皇帝的偏疼,淑妃所生的小皇女更是惹得陛下抱不离手,疼爱至骨,出生不久就得到陛下赐封,是那么多公主中唯一一个出生不满三岁便得封公主的皇女,淑妃更是有些母凭女贵,地位仅次于皇后与玉贵妃。
据宫中小道消息称,陛下抱着孝漓公主的时候,曾小声的说道,孝漓真像我们的孩子,她长得很像你。
此小道消息是否可信不得而知,但在宫中小宫女小太监中流传甚广,甚至有人说皇上为何宠爱淑妃是因为淑妃肖似皇上心中的佳人,而孝漓公主就是像那个人。但这个小道消息也就在私底下传传,要是传进了主子们的耳中,可得要扒了一层皮的。
当然这些都是外话,此刻东书房内因为七皇子祁珺池的到来顿时变得安静,虽然都是龙子皇孙,但也有高低之别,像众位皇子中年龄最长的七皇子祁珺池就是其中身份最高贵的,不仅仅是母亲的地位高,也有他得到皇帝偏疼有关,说不定一等成年就会被封王,身份自是不同。
大齐朝男子十八岁成年行冠礼,自此便可娶妻纳妾,成年的皇子更是要进入前朝参与政事,而十五岁的祁珺池还有三岁便可成年。
祁珺池对着大家笑了笑,就坐到了靠前的位置里,他的伴读此刻已经早早的站在那儿等候,行礼过后小心翼翼的坐到了祁珺池身侧的位置上,只坐了稍许的位置,看起来随时都会掉下去一样。伴读有些紧张,双手不安的抓在一起,因为用力指骨泛白,指甲掐进了肉里,出现了弯月痕的凹陷,但伴读仿佛不知道疼一般,依然牢牢的抓着没有松开。
祁珺池未发现自己伴读的异常,如往常一般打开了书册开始温书,看到不懂或者有收获的地方就拿了笔沾了墨汁圈点出来,要想长久的得到父皇的宠爱,光靠聪明伶俐是远远不够的,还要拿出一番本事来。看得太过入神,手中的湖笔用力的戳到砚台上也不自知,只听咔嗒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引得伴读狠狠的哆嗦了一下,随即抿紧了嘴努力恢复正常。
声音祁珺池也听到了,皱起了眉头,他抬眼看了一眼,这一看了不得,父皇送给他的古物端砚竟然出现了一个缺口,使得一方好砚立刻变成了残缺品,一下子少了灵气,变成了凡物一般。
认真看书和用功看天的厉景琛和祁承轩是被书房内的呵斥声吵醒的,循声望去,正是七皇子在训斥他的伴读。
“让你好好保管砚台,你就是这么保管的吗?”七皇子不顾砚台上的黑色墨汁拿在手中,黑墨染了一手。甩动的时候,墨点飞溅,伴读的身上已经黑乌。
“殿下,不是我弄的,我研好磨后还是好好的,回来后也没有碰过砚台,所以砚台怎么坏的我并不知晓。”伴读抿着嘴,因为七皇子像对待下人一般待他心里面有些不忿,虽说他父亲官位不显,却也有建安侯的爵位,是京中清贵一流,很有几分才学。七皇子像是训斥下人一般训斥他,让伴读十分的不满。
祁珺池并未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反而冷哼一声,“还敢狡辩,我的东西一向是你保管,如今出了差错就是你保管不得力,理当受到责罚,而不是开口狡辩,我不过是开口说了你几句,你就不满起来。你父母就是这般教导你伺候皇子的吗?谁给你的胆子,让你顶撞皇子的!哼哼,建安侯难道不想要他的爵位了吗?”
伴读的手垂在身侧握得极紧,垂着头咬着牙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