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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又传出了凌然的叹气声,就他自己也不记得这是他今天的第几次叹气。
她走了多长时间?
凌然翻翻台历,不过三个月。但为什么他觉得她像是离开了三十年?
以前的每个星期她都会来他家,坐在对面的那个座位上给他讲课,他们在这不算大的空间里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周末。
她提出离开时他并未做任何挽留。
在他看来,那个叫司挽溪的女孩儿必定同从前所有的人一样,是要成为他生命中的过客的,早些离开与晚些离开并无太大分别,早些结束那份迷恋,对他和她来说都再好不过。
是,迷恋。
因为另一个住在他心里的人而顺其自然产生的迷恋。
这样的迷恋只能维持三个月,所以他想过段日子他一定会忘了司挽溪。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已经过了三个月他还是回想起她?甚至,他对她的记忆与之前相比显得更加清晰。
他记得她做题时头发会时不时的掉落至她眼前,遮住她的视线,于是她就干脆将笔帽卡在头上固定碎发;
他记得他想喝水又懒得动弹,便指挥她去帮他倒,她没好气的说:“凌然,只是你家还是我家?”虽然如是说着,但她还是起身去了客厅,没过多久却又大声叫他:“凌然,你的杯子是哪个?”当时他做题正在关键时刻,被她这么一叫思路又卷成了一团麻花,他气极的扔下笔走到客厅,但当他看到她东翻西找的笨拙模样时竟怒气全消,认命的拿起自己的杯子对她说:“看好了,这是我的杯子。”而她居然还可以恍然大悟的点头;
他记得有一次她感冒了,昏昏欲睡的样子让他不忍心再压迫她,于是,他叫她去他的床上先睡一会儿,等他完成了她布置给他的题目再叫她起来,她点头答应,摇摇晃晃的进了他的房间,而当他去叫她的时候,却看到她正裹着他的被子蜷在角落里睡得正香,于是他便忍不住想让她再睡一会儿,就这样,那天的一整节课都被她睡了过去;
他记得他上课前打电话告诉她家中一点口粮也无,他已经饿到发昏,让她快点想办法来救他,果然,没一会儿,她便拎着两大包食材来了他家,她让他先去看书,自己则在厨房忙活了起来,而他看着她的背影,顿时开心无比;
。。。。。。
该死,他记得,他居然都记得!
在这个只属于他的私人领域里,她的身影居然无所不在!
凌然懊恼的推开书本,想方设法的让自己恢复正常。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陈若。
他接起电话有些不耐烦道:“什么事儿?”
“凌然,你到底当没当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叫我出来却放我鸽子!把我一个人晾在这儿很开心是不是?我现在钟楼街,你赶快过来找我!”
钟楼街?
凌然脑袋中一下就蹦出了上次在钟楼街买衣服时碰到司挽溪的事情,那天陈若也在,想起司挽溪的左右逢源和她毫无预兆的就要去交换的事情,他竟然还是会生气,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司挽溪本就没有任何义务向他说明什么,他该祝她一路顺风,然后继续做那个风流洒脱的凌然。
可,事实是,那一瞬间,凌然变成了他自己最看不上的那种小肚鸡肠的男人,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拿陈若刺激司挽溪。
看到司挽溪那过于夸张的言语表情,凌然竟然高兴不起来,这次的报复分明很成功呀。
他当时就疑惑了。
后来,凌北告诉他,他的这种行为就是幼稚的吃醋。
他笑说:“怎么可能,我不爱她又怎么会吃醋?”
凌北却回答他:“我说弟弟,你怎么能和我一样傻?你不爱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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