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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有才連連點頭,「下官以後爭取好好做人,好好做官,把壞了的名聲挽救回來。」
宴輕頷首,「但願你說到做到。」
杜有才轉頭又抱住杜唯,「唯兒啊,你要好好的,為父、為父……哎,想我和你娘時,寫一封信就好。」
杜唯點頭,拍拍杜有才,沒告訴他曾經在凌畫從涼州回來途經江陽城勸他時,他動過放棄這個父親大義滅親的心思,只不過前太子蕭澤作死倒台的太快了,他的父親突然之間失了前太子的依傍,沒無可救藥,反而立即掉了頭,雖有見風使舵見利忘義之舉,但到底於國安穩於陛下當政是有利的,才沒被收拾,杜家才保了下來。
杜家走入正途,孫家這些年一直念著他,真正的孫旭死了,他的確應該去盡那份養育之恩的孝,尤其是祖父孫哲敬年邁,時不假年了。
從幽州過江陽城再到京城,雖然路途不十分遠,但因行程慢,一路有好吃的便停下來吃,有好喝的也不放過,有好玩的,也去逛一圈,所以,慢慢悠悠走了二十餘日,真正回到京城時,距離宴輕受傷已過去三個月了。
因沒有具體歸期,所以,凌畫也沒提前通知京城的人哪日回京,但這一日,凌畫和宴輕一行人回到京城時,城門口已聚集了不少人迎接他們。
崔言書光明正大地拐了琉璃坐他的馬車,琉璃是個閒不住的性子,有馬騎多數時候不樂意窩在馬車裡,所以,她騎馬走在隊伍旁,瞧見了城門口各府的馬車和人,其中還有一輛皇宮的馬車,她就笑,「小姐,您還說不用大張旗鼓呢,您快看看吧,大家都得到您和小侯爺回京的消息了,都在城門口等著您呢。」
凌畫挑開車帘子向外一看,還真是,無奈地笑。
一行人來到城門,便蜂擁被等候的人圍住,除了宮裡來的是孫嬤嬤和陛下身邊的小鄭子公公外,其餘的便是凌家的人和端敬候府、樂平郡王府、張府等各府的人。
凌雲揚有朝務脫不開身,凌雲深帶著凌晗和凌致來迎接凌畫,凌畫下了馬車,還沒抄手,宴輕便一手一個抱起了兩個小孩子,對他們誇讚,「晗哥兒和致哥兒不愧是有你小姑姑的風骨,壞人面前,都不帶哭的,你們很棒。」
凌晗和凌致兩張小臉笑開,乖乖地喊:「小姑父。」
凌畫瞧著,心想著宴輕嘴裡說不喜歡小孩子,但每次見了凌晗和凌致,都眉眼含笑,哪有半點兒不喜歡的樣子。
一行人在城門口敘了好一會兒話,才被眾人簇擁著入了城。
回到端敬候府,屁股還沒坐熱乎,蕭枕和孫巧顏便來了。
凌畫無語,堂堂陛下,身份呢?怎麼不等著他們進宮去拜見?便急哄哄來了。她連衣裳還沒換呢,只能對他見禮。
蕭枕一把將她攔住,瞪眼,「何時禮數憑地多了?」,又對宴輕說:「朕以前怎麼不知道宴小侯爺禮數如此規矩?」
宴輕翻白眼,「您如今不是陛下了嗎?臣怕御史台彈劾臣目無尊上。」
蕭枕沒好氣,「先皇在世時,你也目無尊上,怎麼那時不怕御史台彈劾?」
宴輕有話反擊,「那時我沒入朝,不是官身,一介白衣,如今是嗎?陛下您說。」
蕭枕摸了摸鼻子,咳嗽一聲,有些心虛地點頭,「小侯爺知禮守禮,先皇若在,看到你如今入朝為社稷效力為百姓謀福祉,在天之靈,應甚是欣慰。」
宴輕直接懶得理他,轉身去沐浴了。
蕭枕:「……」
他轉頭看向凌畫,「他怎麼走了?不搭理朕了?惱怒了?這麼容易生氣的嗎?」
凌畫好笑,「您和四小姐來的這麼快,我們都不曾沐浴梳洗換衣。如今大夏天的,坐了一天的車,他去沐浴了。」
蕭枕恍然,「對不住,是朕來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