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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鸣弦!”彭无望大吃一惊:“你不是待在镖局里练功吗?”
“师父,是我娘接我回家给父亲下葬的。”洛鸣弦神色一黯,接着又兴奋了起来:“这一次青凤堂主伏诛,父亲也死的瞑目了,我们洛家更是威风大振。娘亲又收了不少庄丁,准备重建仁义堂。”
“那很好啊!”彭无望大喜,接着又皱起了眉头:“但是你怎么会找到我的?”
“我娘仍然和很多著名的风媒有联系,他们告诉我娘彭大哥正要去黟山的方向,我就跟来了。”洛鸣弦笑道。
“你娘真有本事。”彭无望挠了挠头:“不过我这一次去黟山……”
“我知道!”洛鸣弦迫不及待地说:“是去和剑仙子比剑么!江湖人都知道,所有的风媒都已经聚集到了黟山附近,准备将最新最快的消息传往各地。”
“这么快?”彭无望心中一紧。
“当然啦,自从师父你南下,青州的风媒已经迫不及待地将风声传到了江都,早在师父你来到苏州之前的三天,所有江湖中人都开始交相传诵师父和剑仙子将要大对决的消息。”洛鸣弦兴奋地说。
“啊!这些风媒倒也勤快。”彭无望忽然想起自己曾经遇见的一个至死不忘职责的风媒张放,心中没来由的一酸。
“还有,江南一带的地下赌坊都开始设局赌师父和剑仙子的输赢。师父你的赔率是一赔十,剑仙子的赔率是一赔一。”洛鸣弦的嘴宛如连珠炮般一一道来。
“啊!是吗?”彭无望有些茫然。
“是啊!还有呢!”洛鸣弦大声接着说。
“还有?”彭无望已经开始无法招架洛鸣弦所带来的繁杂丰富的资讯。
“还有,我把我所有的零花钱全部都买了师父赢。”洛鸣弦自豪地说。
“你这个混小子,看我不罚你,这么小去赌钱?”彭无望双目一瞪。
“不是赌钱,是赌口气。师父,你一定能赢!”洛鸣弦满脸崇拜地看着彭无望。
来到黟山脚下的时候,天色已晚,又赶上了连绵的春雨,彭无望师徒二人只好在一个小镇之中找了一个客栈歇脚。
阴雨连绵的天气,让彭无望浑身上下的旧伤都开始隐隐作痛,他只好让洛鸣弦拿出一些跌打的药酒,不停地在全身各处涂抹。
看着彭无望愁眉不展,洛鸣弦担忧地问:“师父,伤都好了,为何还会疼?”
“我也不知,每逢阴天都是这样。来,你再擦擦这处。”彭无望咬着牙说。
“啊!好长啊!这是谁干的?”洛鸣弦目瞪口呆地看着彭无望大腿上的伤疤。
“好像是巴山七煞中的老二,叫什么岳帅空的,好厉害的左锋剑。”彭无望心有余悸地小声说。
“师父,原来你在后怕。”洛鸣弦大吃一惊。
“你以为我是傻大胆吗?我也是正常人,刀砍到身上一样会疼。在世上活的逍遥,一样会怕死。”彭无望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师父,我一直以为你是无所畏惧的。”洛鸣弦惊讶地说。
“世上哪有无所畏惧的人。只是做人一定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彭无望双眼神光一闪,忽然想起什么,没来由地笑了笑,拍拍洛鸣弦的脑袋,道:“你不是想学我做侠客吗?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啊!我这一身的伤,就是行侠的代价。”
“师父!”洛鸣弦激动地大声说:“我不怕吃苦、不怕受伤的!”
“怕不怕死?”彭无望笑着又问。
“我……我……”洛鸣弦迟疑了一下。
“总算你还老实,其实怕死并不算丢人,慢慢来。”彭无望笑着说。
“师父,不如你再给我讲一讲这些伤疤的来历,让我长长见识。”洛鸣弦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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