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2 页)
本來打算正經回答,比如雲峴當時可是出名的醉心學業不近女色,比如她就不吃溫柔人設。
但當周以剝開甜筒包裝紙,咬了一口甜蜜的奶油冰淇淋,倏地想起什麼。
她滿臉驕傲、毫無保留地夸道:「因為我們李至誠好啊,全世界李至誠是最好的。」
王若含:爺服了。
盧杉山:你到底十八還是二十八!
陳文歡:蒼天啊,你對李至誠心動得就很離譜,怎麼還這麼死心塌地,他當年是往可愛多里下迷魂藥了嗎?
鄭筵:
在群里攪了一通風雲,周以摁熄手機屏幕塞進口袋裡,可愛多的巧克力甜筒依舊膩到發齁,她閉眼一口吞下,又跑回小賣部拿了一瓶冰雪碧。
陳文歡有一點說得沒錯,心動當然離譜又突然,否則為何是fall love,因為毫無準備地墜落才能讓心跳加速。
汽水沁爽解膩,周以滿足地打了個嗝,思緒放鬆下來,隨著夜風,悠悠飄回某個燥熱的夏天。
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小孩的願望都能被滿足。
周以從小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很少說「我想要」。
大一的新生研討課上,她聽學長姐分享出國交流的經歷,她在課本或資料上見過曼切斯特的芭蕾舞劇院、利物浦的航海博物館、愛丁堡的王子街、斯卡伯勒的皇家城堡,還有最具英式風情的霧都倫敦。
作為一名英專學生,怎麼可能不對那個陌生而充滿吸引力的國度嚮往。
按照她的成績,交流項目可以免去學費,只要承擔這一年的生活花銷就行。
周以猶豫許久才給家裡打出那一通電話,接通前滿懷期待,在聽到她媽媽充滿疲憊的一聲「喂,小以」後,又突然沒了勇氣。
日常對學業上的幾句嘮叨關心,周以時不時地嗯一聲。
「下個月你生活費可能得少一點,自己節約著,應該還是夠的。你哥工作了要買車,你爸給出了兩萬,欸,家裡本來就緊巴巴,你說他逞什麼能呢。」
花叢邊蚊子嗡嗡地響,周以抱著膝蓋蹲坐在台階上,滿臉漲得通紅。
最後倉促掛了電話,眼睛一眨,濕熱的眼淚便從眼眶掉落。
委屈和難過像打翻的濃縮檸檬汁,澀到發苦,她胸腔酸脹,無助地躲在無人角落,臉埋進胳膊陣陣抽泣。
周以不記得自己哭了多久,初夏的天氣悶熱,她出了一身汗,嗓子冒火,覺得自己快要脫水。
腦袋脹痛,周以發泄似的用拳頭捶,她覺得自己沒用極了。
「欸欸欸,小心把人打傻了。」
捶到第二下時胳膊被人抓住,周以抬起頭,借著路燈的光看見一個瘦高的年輕男人。
意識到對方可能一直都在,她犯起窘迫,用胳膊肘擋住狼狽的臉。
李至誠從兜里掏出一團皺巴巴的紙巾,自己都有些嫌棄,但條件有限,只能讓人家姑娘將就一下了:「擦擦吧,別哭了。」
周以抽噎著,瞪他一眼,不識好心道:「你看、看什麼看?」
李至誠張了張嘴,說不出話,看她不接,他抽了張紙,上前俯身胡亂給她抹了把臉:「是我想在這兒陪你餵蚊子嗎妹妹,你踩我鑰匙半天,我剛想說你抬下腳你就開始哭,我還被你嚇一跳呢。」
周以低頭看了一眼,挪開腳,地上真有把鑰匙。
李至誠彎腰撿起來,吹了吹灰塞進褲子口袋裡。
「欸,你是那個外院英語系的學妹吧。」
周以沒心情和他套近乎,冷漠地回:「我確實是英語系的。」
李至誠在她旁邊坐下,自顧自地開始聊天:「我認識張遠志,他給我看過你照片,說你是英語系的這一屆系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