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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卻搖頭:「剛剛好。」
她們坐到豆綠色的沙發上,現在周以可以毫無顧忌地和別人敞開心扉:「我們分開這麼多年,基本沒有斷過聯繫,一直都知道對方的近況,但是都沒再說過感情上的事。李至誠應該和我想的一樣,異地那兩年就那麼多矛盾,異國要再談,就太累太辛苦了。我們都默認,先等等,都讓彼此去看看更多的人。等再見面的時候,如果還有機會,就再試試看。所以現在剛剛好,不算晚,而且我們都更成熟了。」
包括那句「算了吧」,周以現在也明白過來,李至誠不是放下了,是不得不先鬆開手中的線,讓風箏去更高的天空飛翔。
他只是低估了周以對他的依賴程度,她根本不捨得飛遠。
姜迎沒經歷過這樣的感情,不禁好奇:「那你們是怎麼做到分手後還能聊起來的?誰先找誰的啊?」
周以想了想:「好像是他吧,隔了三個月,我已經去英國了,他突然問我倫敦有沒有下雨,然後又不說話了。」
姜迎繼續問:「那後來呢?」
周以撓著下巴笑了笑:「後來就是我主動了,也過了挺久的。我那個時候遇到了個煩心事,你知道吧,大部分留學生出國,很容易就抱團,一起吃飯一起上課,我不太希望這樣,但是圈子穩定住,很難找到辦法去打破。我就去找李至誠了,問他我要怎麼辦。」
姜迎問:「那他怎麼說的?」
周以提起這個,滿臉的欣慰:「他告訴我,打破不了就先去接觸新的朋友,你在擴大自己交友圈的同時,就是在打破了。」
姜迎認可地點點頭:「雲峴就和我說過,李至誠其實是很通透的一個人。」
「就是看上去是個二愣子。」
「就是看上去是個二楞子。」
兩人異口同聲,都噗嗤一聲笑起來。
周以說:「雲峴也和我說過這話。」
姜迎攤攤手:「沒辦法,確實如此。」
回到剛剛的話題,周以說:「後來就是年初疫情爆發,我回不來,待那又無聊,經常找他打遊戲,那段時間應該是我們倆聯繫最頻繁的時候。我一個人在國外真的很不好受,忍不住有事沒事就在微信上戳他說廢話。」
姜迎拖長尾音哦了一聲:「怪不得那個時候公司開線上會議,李至誠一直低頭開小差,我們當時還猜他是不是戀愛了,原來是跟你聊天啊。」
看到手機屏幕亮起,周以拿起查看。
李至誠說他到高鐵站了。
周以回:好的,工作順利。
「欸姜迎。」周以抬頭問,「你知道李至誠最近在忙什麼工作嗎?周末還要出差。」
姜迎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好像不是我們工作室現在負責的遊戲,等雲峴回來你問問他吧,他應該比我了解。」
李至誠又給周以發來消息:保溫杯里裝了牛奶,包里有麵包,記得吃。
周以拿過托特包,打開卻看見李至誠除了零食還給她塞了一台switch,周以種草很久的遊戲機,但因為是個燒錢的大坑所以一直沒下決心購入。
姜迎在旁邊瞥見,唉喲一聲揶揄道:「這把你當女兒養呢,吃的喝的玩的都給你裝好。」
周以抿嘴笑了笑,低下頭敲字:你讓我想起了小時候,我爸經常一到周末就把我送到大伯家照顧,也是給我的書包里裝好作業和吃的。
李至誠回:你可別把我當爹。
周以失笑:可你的行為很爹。
李至誠說:我不想當鬼父。
周以:
周以:你工作去吧!!!
聊天框沉寂了一會兒,李至誠發來一張圖片,是從高鐵窗戶向外拍的鄉間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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