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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向成安卻將她輕輕一拉，便讓她半靠在了他的懷裡，&ldo;若我偏要留，你能如何？&rdo;

舒昶呼吸一窒。強勢的話語和身後的結實溫熱，讓她一動不敢動，心卻不受控制且前所未有地狂跳著。

肖亦眼神突然變得晦暗莫測，放在身側的食指似被針頭刺到一般，向上挑了挑，剛要發力，便見舒昶倏地擋在了他面前。

&ldo;師兄，你想做什麼？&rdo;她聲音顫抖，眉宇間都是緊張與擔憂。

肖亦看著她緩緩道：&ldo;阿昶，你若真想護他，就跟我走。&rdo;

舒昶卻忙不迭地搖頭道：&ldo;我不走了，我要一直留在這裡！&rdo;

肖亦將手插到褲袋裡，緊握成拳，面上卻平和地對向成安道：&ldo;向總不吝千金要找的人，想必就是阿昶吧？&rdo;

向成安頷首，&ldo;你有幾分功勞。&rdo;

若當初知道他要找的是舒昶，他又怎麼會答應和他合作？肖亦雖然憤怒於自己的疏忽，可他也知道，向成安要找的人是舒昶這件事完全無跡可尋。更何況，還有為葉瀾自殺的事干擾了他的視線。

&ldo;阿昶在向總身邊多待一天，&rdo;肖亦溫和地笑道，&ldo;便請向總多保重一天。&rdo;

語氣溫柔得近乎友好，說出的卻是毫不掩飾的威脅。

向成安卻神色平常，&ldo;自有舒昶照顧我。&rdo;

肖亦笑道：&ldo;希望如此。&rdo;

肖亦走後，舒昶以為向成安會將她放開。哪想，他不但沒放，還低頭湊到她耳邊道：&ldo;全力護我周全，&rdo;聲音磁性而魅惑，&ldo;這點你倒是未變。&rdo;

舒昶臉色早已紅透，有一剎那，她竟覺得向成安已經看穿了她的心思，甚至有接受她的可能。

腰上的力道突然撤去，臉上的熱度也隨著消減不少。

&ldo;大少爺，&rdo;她忍不住出聲詢問，&ldo;你為什麼讓我留下？&rdo;

向成安眼眸幽深，清晨的暖陽將他刀削般的稜角照出了幾分柔和。

那夜月輝清冷，她昏迷在他的馬車中，鮮血將雪白的毛毯染得殷紅。他知她以後必有大用，是以留下了她。千年後，她問為何留下她？

&ldo;自然是還債。&rdo;他道。

&ldo;還債？&rdo;她眼光微動，不解地問道。

他卻睨她一眼，舉步離開。

下午颳起了大風，從窗戶看出去，樹木猙獰地傾向一側，似在竭力地抵抗風力。空中飛舞著各色的塑膠袋、包裝袋、報紙，好像平時安靜的事物，此時都露出了瘋狂的一面。

舒昶有些惴惴不安，現在外面是大風，過一會兒，說不定就會下起大暴雨來。平時向成安喝完茶後，她便一人回去，今天……她抬眼看了看對面正在喝茶看報的向成安，對方似乎感覺到她的視線，亦抬頭看向她，她卻又似觸到電一般，迅速低下了頭。

下一刻，她感覺他站了起來，淡淡的陰影籠罩在她身上，然後又消失。

她悄悄看過去，看到向成安高大挺拔的背影站在博古架前，骨節分明的手從一個格子上抽出了一本書。他走過來，居高臨下地將書遞給了她。

她將書接過：《劉勍傳》。

&ldo;只有這本還寫幾分事實，&rdo;他道，&ldo;這兩天，你便將它看完。&rdo;

關於劉勍，舒昶只知一些大概。他生活在幾千年前的朝代，被封為北宮劉王，和南宮齊王齊名。但因齊王常為皇帝出謀劃策，打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