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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魯冰花說好扇子。借用了。我也覺得極好,煽起雪花來特別涼快。&rdo;南燭道。
這麼冷的天,她如此怕冷的人自然不會拿著扇子。皆尤其實已經猜到了,卻愣是被南燭氣笑。伸出兩根手指道:&ldo;你記著你欠我兩個人情了就行。等到三個人情,我可不會放過你。&rdo;
南燭一笑。
兩人幹了一&ldo;杯&rdo;。
南燭放下酒缸,飛身躍出。青影如驚鴻。身後皆尤輕聲道:&ldo;珍重。&rdo;
☆、129
北風寒,冬水亂。大好江山,總免不了狼煙征戰。
白及帶人守的是老虎豁一角的沉葉渡。原本枯葉難飄的河面如今已經浮起一層薄冰。今年實在太冷。正如南燭之前所說,靠近岸邊的地方河水暗流少,冰層漸厚。而沉葉渡這個地方水流更為緩慢,冰層比別處更厚‐‐已經可以過人甚至過車。正是這個冬天新添的&ldo;必爭之地&rdo;。
如果風雪不止,那麼整個河面的冰會將會越來越厚,可以過人的地方將會越多越難防。戰線一旦拉開,防守便會是巨大的問題。或者說,防無可防。
如今羌午叛軍迫不及待的發起攻擊,反倒讓白及等人還可距地而守。
羌午叛軍如果不急著攻打維郡的話,大可以再等上半月。他們如此著急,攻勢又如此猛烈是為了什麼呢?
&ldo;事出反常必有妖孽。&rdo;魯冰花說。
白及覺得說這話的魯冰花自己就是個妖孽。
褪去曾經的偽裝,如今陰柔狠辣的魯冰花一出手就要將士肝膽生寒。
魯冰花來的那天,正是沉葉渡險些失守的時候。白及等人在廝殺。卻有一支隊伍想溜。沐王不在,維郡新招的人員中,總免不了有貪生怕死之輩。這不是奇事。可這隊膽小之人的運氣不好,他們開溜時剛好遇上迎頭而來的魯冰花。迎風飛舞的大氅讓魯冰花像是幽冥界出遊的冥神。魯冰花揚手,黑影閃爍,急著逃跑的一隊人頭唰唰如同落雨。自此,守關將士再無退意。
退,必死。進,反倒能活。
沉葉渡化險為夷。
危急之時,反倒是鮮血跟實力比所謂的&ldo;忠誠道義&rdo;更能統一搖擺的軍魂。組成軍隊的是人,人,是一種現實的動物。
魯冰花解了沉葉渡之圍。
沐王的手令當天便由南燭差人送到‐‐&ldo;令魯冰花任老虎豁左將,統轄除親兵外所有駐軍上下軍務。&rdo;
青雲直上,卻理所當然。
由他接手,潰散的軍營也再次一振。
白及一行人對魯冰花的陰狠並不滿意,卻不得不佩服他收整軍紀的能力。魯冰花這個人,精明能幹,若不是不愛打戰生性不羈,否則論才幹定是鎮守一方的絕好人選。
&ldo;連女人都搞得定,還說男人。&rdo;魯冰花笑著說。邊說邊慵懶地躺在椅子上彈指甲的灰。與沐王一絲不苟的嚴謹樣子截然不同。
沒人接話。因為沒人摸得准眼前這隻妖孽的喜怒。
羌午叛軍也明顯感到了老虎豁沐王兵馬的異樣。整個軍營在一夜之間換了風格。
一連幾天,魯冰花的人只守不攻,白天按兵不動,任憑羌午水國的叛軍編著歌叫陣罵戰皆不出戰。罵架這種事,對臉皮厚的魯冰花沒有半點殺傷力。叫陣這種事,在他看來也是閒得發慌。任憑對方的主將帶著人在陣前叫罵。魯冰花仍舊心平氣和地享受兩名啞女侍衛捶胳膊捶腿。不少人吵著要出戰,都被魯冰花無視。可是,一到晚上,當黑暗籠罩了整片冰河後。魯冰花便像是從黑夜裡覺醒的魔神,帶著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