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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寧姣很小的時候見自己師尊設過一個相同的結界,那繁瑣的符紋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握劍的手緊了緊,寧姣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更多。比如那符紋怎麼會出現在這兒?被攝取了精魂的傀儡人又是怎麼回事?
隨著時間遺忘的記憶逐漸湧現,她想起師尊十餘年前為了加固封魔山的封印元氣大傷,因此閉了一次關。期間不過半年的光景,修為就從化神期越過合體階段,直接成為了大乘期老祖,就差渡劫便可飛升成仙。
然而奇怪的是這本是件好事,被她無意間撞破後,師尊卻不許她告訴旁人。寧姣謹遵師命,將這事兒爛在了肚子裡,誰也沒提及。現在回想卻發現了不合理之處。
渡劫至大乘期落下的天雷應六十四道,且道道兇猛無比。但師尊閉關那段日子根本沒有天雷降下,那修為又如何能到大乘期呢?
以前寧姣沒想過,但遇到傀儡人的事兒,她又止不住多想了。她曾在宗門的藏書閣里一本秘書中看到過有關於攝魂術的記載,說是此邪術乃是魔人所創,靠吸食攝取的精魂提升自己的修為。
魔修若是按照正統修煉的道是需扛過天雷才能晉升,可依靠吸/食/精魂來晉升卻是巧妙地避開了天道,無須渡劫便可修為大增。
這條捷徑被創造出來就受到了無數修士的追捧,不僅是魔人,就連不少的宗門弟子都走上了這邪路。隨著被攝取精魂的人越來越多,凡塵界與修仙界都被悽慘的哀嚎所淹沒。
失了精魂的人沒有魂魄,死了也就煙消雲散入不得地府。他們的親人沒日沒夜地哭訴,終驚動了天道。降下懲罰的天火,將那些走上邪道的修士燒了個一乾二淨。
何人敢與天爭?從那後攝魂術便失傳了,直到現今再次浮現。
寧姣心中有疑慮,可她不敢也不會宣之於口,讓阮軟與孟寂知道。事關歸一宗與她的師尊,她不得不小心謹慎。
「咦?阮仙子,你的脖子上怎麼有幾處紅痕?」
孟寂的話將寧姣跑遠的思緒拉了回來。她下意識朝阮軟的脖頸看去,只見那白皙的肌膚上確有三處紅了的地方,就像是被撓了一般。
「啊?」阮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從床上起來也沒有照鏡子,不曉得自個兒的脖子上紅了,隨口道:「可能是被蟲子咬了吧?」
孟寂恍然地點點頭,從袖口掏出一個小圓盒子塞到阮軟手上:「這是玉隱膏,對蟲子咬的紅腫傷口很有效的。」
「謝謝。」阮軟沒有推辭,將小盒子收到了芥子袋。
送出去的東西被收了的孟寂在一邊傻傻地笑,反倒是寧姣眯著眼睛盯著那處紅痕看了半晌。
越看越覺得那不是蚊蟲叮咬導致的,更像是……吻痕。
寧姣的臉上頓時青紅交加,剜了神色如常、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少女一眼,甩袖咬著牙上了樓。
能夠與阮軟如此親密的,這兒除了那個面如冠玉、眼若寒潭的男人還能有誰?這些天,他們倆可是近乎形影不離的。
心中湧上點點的不甘。明明她與沈殷認識得最早不是嗎?憑什麼這個堪堪練氣期的廢物入了他的眼?
在樓梯口對上男人淡漠的眼神,寧姣心頭一跳,連忙垂了眼,繃緊著身子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來你們相談甚歡,我是不是打擾了?」沈殷一步一步走了下來,面色有些冷,看著不太高興。
敏銳察覺到男人的情緒變化,在他的手挨著自己的衣服後領、將她一把拎起來之前,阮軟率先狗腿地笑了笑:「哪能啊?大師兄是不是餓了,要不我們讓掌柜的送份飯到房間?」
男人覷了她一眼,放棄了將她拎上樓的想法。自己走在前面,眼神示意她跟上。跟孟寂打了聲招呼,阮軟趕緊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