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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處理私人問題。」齊遠聲說。
那三人卻沒想講道理,打頭的人揮舞著木棒朝齊遠聲撲去。
齊遠聲鬆開了俞桓,另外兩人隨即加入混斗。
他們沒什麼功夫,打架僅憑一腔荷爾蒙,很難從齊遠聲手裡討到好處,相反,被他借力揍了幾拳。
這時,第三波人姍姍來遲。
俞桓大喊一聲:「快跑!」
那三人常玩跑酷,互相搭一腳,拉一把,竟然翻過了圍牆。只聽見幾聲狗吠,罵罵咧咧的聲音逐漸遠去。
當老師和警察抵達現場,狹窄的空間只剩下齊遠聲、俞桓與地上雜亂的木棍。
齊遠聲老老實實上前跟研工組和學生組的老師解釋,可是老師們怒目圓睜,警察叫了句:「這下手夠狠。」
他回過頭,只見光照下,俞桓左臉腫成了饅頭,幾滴鮮紅的鼻血滴落在胸襟前。
阮以瑾左手捂著嘴,緩緩對齊遠聲伸出一根大拇指。
他們提供的證據可以從道德層面證明俞桓變態,卻無法獲得法律上的保護。
遇到這類事,不論老師警察,行事第一原則均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先聯繫學生家長。
不巧的是,齊遠聲的老闆這幾天赴日本開會。
但要與俞桓的父母抗衡,必須叫個有說服力的人。
「真沒個聯繫得上的?」
研工組老師狐疑地瞧了瞧齊遠聲,翻出學生的緊急聯繫人名單。「這不是有個『姚陌』嗎?關係,姐姐,親姐表姐堂姐?都可以。」
齊遠聲面色微白,「老師,她很忙。」
「呵,那你就不該犯下這種錯。」
學生組的老師正語重心長地教育阮以瑾和俞桓。
老師們或許不認識姚陌,而阮以瑾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她站得離齊遠聲不遠,悄咪咪靠過去,拿胳膊肘撞他一下,率直問:「什麼姚陌?我愛豆嗎?咱們家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又可愛的親戚了???」
齊遠聲的神情不啻為剛被雷劈。
他輕輕「噓」了聲,站在原處一動不動,苦著一張臉:真的沒想到,第一次喚女朋友來學校竟是因為打架鬥毆!
下了車,碎磚縫隙里擠出茵茵綠草,伴隨嘰喳的鳥語說著這裡的冷清。
姚陌讀大學時路過哲學院的次數屈指可數,一是因為這裡離藝術院太遠,二則沒交過哲學院的朋友,很少往這邊跑。
微信里齊遠聲發來一些關於跟蹤的聊天記錄、備忘錄截圖、明信片照片。
看得出來他在悄悄跟她裡應外合,來不及解釋,只能先給出一堆雜亂的資料。
其中夾雜一張齊遠聲對著浴室鏡子的自拍。
洗完澡後肌膚吸飽水分,那肌肉,那皮膚……他是不小心發錯還是故意發錯?姚陌保存了這張圖。
「老師您好。」
辦公室里十分詭異。
姚陌第一時間確認齊遠聲。接到電話時她在手機里不敢置信地反問了一句「是整齊的、遠處的、聲音的,這三個字的齊遠聲嗎?」,現在一看,ok!是本人!
所幸他臉上依舊白淨,只下巴有小擦傷。
反觀對方……好傢夥,鼻青臉腫。
俞桓掛了彩,上唇腫得老高,左邊嘴角破了,鼻頭紅紅的。不知道哪個老師用上自己珍藏的紫藥水,乍一看去俞桓像在演鬼片,觸目驚心。
不對,萬一齊遠聲的傷口在身上呢?這實誠孩子,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原則嗎?她相信他遇事冷靜,不會平白無故打架,他不是這樣的人。
不對不對,怎麼跟熊家長一個思路了???
姚陌應該先搞清事情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