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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愛」這個字眼,姚陌以前可以很輕鬆地回去,愛不是表面說說,是要看實際行動。她以前就是雲淡風輕的對孫鈺爵這樣說的。
但對齊遠聲,姚陌說不出來。
誰能想到,她一開始,只是想單純的約個炮。
「你聽我說——」
「我不聽!你會嫌我年紀小,你心裡覺得我不懂事。可是我一直在努力,這顆心是乾淨的。我沒有談過戀愛,你是我的初戀,你不能這樣對我……」說著說著,齊遠聲有些口齒不清了,一個意思反覆表達幾遍。
姚陌心裡也很難受。
理性告訴她,今晚的談話幾乎是一場無效溝通,除了她知道他愛她。但他到底年少,為賦新詞強說愁,八分委屈在腸子裡盪一圈,強說出去便成了十一分。她真的能相信他嗎?
姚陌做了一個她自己始料未及的動作,這個動作是她高中和朋友時常吐槽的霸道男友招牌動作。
她把他推到樹上強吻了。
兩人吵過一架後,餐桌上的氛圍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爺爺奶奶一切如初,齊遠聲照常會給姚陌剝雞蛋。當著爺爺奶奶的面,她前天不想要,他嬉鬧,給爺爺奶奶一人剝一個,這次不想要,他一鼓眼,往自己嘴裡塞了。
吃完後齊遠聲覺得自己幼稚,找補似的,給大家剝了新的雞蛋。
好吧,待會哄哄他。姚陌這樣想著。
院子裡傳來汽車停靠聲,奶奶擦擦嘴,從容道:「是藝兒回來了。」
所謂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姚陌自詡為百年精怪,那原藝就是千年大妖!對方的壓迫可比爺爺奶奶兩人大多了,總是寵辱不驚的樣子,一看就是見多了風波。
尤其原藝還曾是姚陌的偶像,要擺脫心理壓力可太難了!
姚陌提醒自己,自己只是她兒子的女朋友,私人關係不影響合作。
姚陌起身:「原總。」
「不用這麼客氣。吃的什麼?我餓了,田嬸,添一副碗筷。」
原藝和姚陌聊了一會兒新電影,眼見著越聊越起勁,奶奶咳一聲,笑意盈盈地看一眼原藝,看一眼姚陌:「不要把工作帶到家裡噢。」
原藝喝了口粥,從善如流道:「你倆關係,得有幾年了吧?」
是的……咦,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原藝問:「打算什麼時候結婚生小孩?」
兩位老人家對視。
有沒有人能告訴姚陌,結婚生小孩的話題是見家長必定要面對的終極問題嗎?!!!
她的內心天雷滾滾。
原藝前輩,你用一張女總裁的臉,說這種家長里短的話,真的很違和……
而且齊遠聲的小性子還沒消,姚陌愈發為難。
「這個事情,我和遠聲還沒有考慮過,等《啟明星》上映後,忙過這陣子再說。」
原藝頷首:「嗯,不能總往後推。」
齊遠聲把自己和姚陌的碗筷放回水槽,走回來說:「我今天帶姚姚去後山玩。」
小兩口走了,奶奶搡原藝:「你幹什麼一回來就棒打鴛鴦?」
「我提的問題他們從來沒想過麼?現在不解決只會越拖越麻煩。」
往上邁了幾步階梯,原藝自說自話:「我是推他們一把。」
齊原藝上樓換了一套舒適的家居服,田嬸泡了她最愛的碧螺春。電視放著,兩位老人在各做各的。
齊原藝說:「你們能接受遠聲不結婚嗎?」
許久,奶奶的聲音像嘀咕,帶著些埋怨:「我們這一輩老馬克思主義對婚姻的態度非常明確,詳情可見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
「那,丁克呢?」
這個話題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