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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妍拉上李恪的衣襟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太宗正在书房召见魏征。原来魏征一早便入宫来,等了几个时辰,太宗才肯见他。
“禀皇上,吴王殿下带着绮妍小姐在外求见。”太监进殿来报道。
“这个徐绮妍还真有办法!”太宗一听便猜到是李恪惹出来的,他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李恪这一关,既然如此,便命人将他们宣进殿来。
李恪与绮妍拜见了太宗。
绮妍方要开口说许仁的事,太宗故意抢在前面对魏征道:“魏爱卿,刚才你说朕处斩许仁不妥是吗?”
魏征点点头,回话道:“是,依我大唐律例,死囚须有十恶不赦的罪名,那许仁既未杀人行凶又未纵火抢劫,虽系逆贼之后,却从未有过谋逆之行,皇上若明令处死,恐怕会惹人非议。”
“哦?那依爱卿之见,当如何处置妥当呢?”太宗眯着眼道。
魏征上前答道:“依臣愚见,当赐死狱中,然后对外宣称暴毙而亡。臣还听说太医院有种毒药,人喝后会立即殒命,死后与暴毙无异。”
太宗原先以为魏征是来替许仁说情,本已想好对付魏征的说辞,但听魏征此言,想必他也已经认清事实了。太宗暗暗转惊为喜,瞟了旁边的绮妍一眼,对魏征道:“好!那就依爱卿。”
说完,太宗即命人传旨去办。
绮妍惊异地望着魏征,不敢相信那番话是从他那里说出来的。
“皇上!”绮妍跪在地上叫道,“……”
“绮妍!”太宗立即打住她往下要说的话,“朕本不许你踏进宫门,你竟然敢抗旨不遵,朕不追究你,已是对你格外施恩了,此事就到此为止,你不许再提!”
太宗明显已经对绮妍提出了警告。他的宽容和耐心是有限的。
绮妍都看在眼里,她从心里感激太宗的恩德,但——“皇上,许仁对我有恩,此恩不报,绮妍枉为人哪!”
“朕要不是念在你重情重义的份上,早已将你一起法办。”太宗指着绮妍,稍稍吐出口气,“这样吧,朕准你去天牢送他最后一程,就当让你还了他的恩吧,这可是朕最后的底线了。”
绮妍仍不死心,欲要再求,魏征在旁劝道:“绮妍小姐,还是快赶去天牢吧,否则晚了,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皇上,您真的不肯饶了许仁吗?”绮妍含泪问道。
太宗没有回答她,而是背转过身去,漠然以对。
绮妍缓缓站起身向外走去。
“绮妍姐姐!”
李恪叫着她的名字,见她也不答应,正要追出去,被太宗叫住,不免训斥了一番。
绮妍赶到天牢时,只见两个狱卒抬着木架走出来,上面躺着具冰冷的尸体,被蒙上了层白布。一个太监领着头走来,见绮妍先是见个礼,然后指着尸体道:“绮妍小姐,万幸您没真嫁了个这么个人,皇上仁慈,给留了个全尸,老奴这就去把后面的事给办了,告辞。”
绮妍自始至终没发一言,一切为时已晚,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幕终是出现在她眼前。
君羡与叔玉悄悄地跟在后面。见到绮妍黯然离去的背影,君羡心里好不是滋味,正忍不住跟过去安慰她一下,却听叔玉先道:“李将军,你先去安排吧,我去看看绮妍小姐。稍后会合!”
君羡点点头,不忘说了句:“那你告诉她,不然……”
叔玉会意一笑,拍了拍君羡的肩膀道:“知道!我去了啊,你自己当心。”
看着叔玉飞快地往绮妍离去的方向追赶去,君羡的眉宇拧得不那么紧了,至少——
徐显因担心绮妍,一早便叫小桃前往房府看看究竟。小桃刚一走进房府,就见房夫人气喘连连的在训斥几个家丁,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