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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非我反手一抱,将浅浅抱着,跟着转过身来,将浅浅抱在怀中,双臂合紧,仿佛就象抱住了他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恨不得嵌进自己身体内一样。浅浅已忍不住低呼一声:“疼。”
时非我双臂略松,一低头已吻在浅浅脸上,一只手在身后放下窗子,抱起浅浅走到床前,一起滚了上去。
……
“灯光菩萨啊。”
“咱老子不怕,这是天地间第一正道大事,见不得光?”
……
窗外巷深夜暗,云遮残月,正是钟漏将歇辰光。只有偶尔几声犬吠,打更声”邦邦邦托!”枯燥单调里带着几分凄凉地响……
四鹤冲天
第二日时非我已是想好托病不出,哪知竟也没有人前来探问,虽然不用想也知道众人忙着招呼来宾庆典,心中却到底郁愤难平,索性连床出不下,睁着眼躺着养神。他所住小院距大厅并不远,听着从隐隐传来欢声笑语,想着自己本该光光鲜鲜地人前人后招摇,却这么死人样地躺在这里,又是一阵无名之气,脑中仿佛在想着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想,混沌一片,仿佛天地空气,周遭一切都和自己全融成了一团模糊,神思恍惚地如同行尸,既不想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秋寒江南(六)
浅浅三更后悄悄去了,午后三刻一众来宾俱已请到天香楼去赴宴时抽空又溜来看他,话没说上几句,已给时非我扯到床边,虽待抗拒,到底抗不过年少慕艾,又正是情浓之时,又是一番缠绵。浅浅去后,时非我就着浅浅带来酒饭粗粗略饱,蒙头便睡,一觉醒来之时又是傍晚,这时,想着的竟是浅浅了。寻思这十多年江湖闯荡,几多磋砣,莫非老天的意思真是让自己罢手?退一步海阔天空,带着浅浅和她母亲寻一处陌生地方过日子未尝不是一种活法,或者就在这四平镖局里老老实实安分做个普通镖头也行,可是,他又怎么能够忘记得掉那些经过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忘记年少时受过的欺凌和自己发过的誓,许下的豪言呢!
正寻思着不得解,房门“啪”的一声轻响,一条人影已细步摸了进来,人未到,一股好闻的香气已嗅进鼻孔,是浅浅。
时非我矍然一惊:浅浅居然已进了门来,自己才觉察得到,听得一句俗话说:狐狸只有在发情的时候才容易中猎人的陷阱。以前三五丈之内有个风吹草动,休想瞒得过自己眼耳,真是散漫了。耳听得浅浅在桌上摸索着想要点灯,一把拉了过来偎在床边,也不说话。浅浅也就温温柔柔地依着他,这般无言地相偎了不知多久,忽听得月门外传来脚步声,一行人已向小院走来。时非我坐起身,暗叫一声不好,将浅浅不由分说拉上床来,轻声道:“你别作声!”牵过被子牢牢盖住,下床来披好衣衫,放下蚊帐,刚刚燃起灯,那一行人已在房门外停下,一人唤道:“时兄弟。”竟是程昆的声音。
时非我开门一看,竟是司空平与程昆带着几名镖师,程昆冲时非我一笑,挥手让随行镖师退出小院,自己与司空平进了门。
时非我露出尴尬之色,嚅嗫道:“司空局主,程大哥,我,身体有些不大舒服……”
司空平阴阴地扫他一眼,冷冷道:“只怕是心里不舒服吧?”
时非我一愕。司空平冷冷接着道:“时兄弟你不是年轻人,却也这般受不得磨炼!不错,程总镖头有意让你出任这副总镖头一位,可是你倒是跟我换一换,处我这位子替我想想,你这般连升三级,放着这十几位分局的兄弟心中可服?苗岳你自己也领教了,心中跟苗岳存着一般想法的自然还有不少,你想当这副总镖头,咱心中是万分赞成,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一番话说得不疾不徐,金石之音,如重拳封顶,轰得时非我哑口无言,望着幽幽灯火一时无声,细细品味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