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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夫婦雖已年過五十,但勝在保養得當,加之心態平和明朗,看著要比實際年齡年輕幾歲。
打過招呼,梁招月將見面禮送給她們,同時格外強調這是一幅仿作畫,希望她們喜歡。
令她意外的是,菲利普夫婦對這幅畫讚不絕口,餐桌上,一直在詢問畫的事情。
梁招月看了眼周雲川,後者朝她點點頭,她得到他的同意,這才娓娓道來。
後來菲利普太太知道她爺爺除了作畫,還愛釀酒,更是喜悅,頗有種相逢恨晚的意味。
後半程,菲利普太太帶著她坐在客廳聊國內的酒文化,而周雲川責備菲利普先生請進書房談事情。
梁招月一邊和菲利普太太聊天,一邊留意書房的情況。
半小時過去,兩人從書房出來,她隱約聽到他用德語同菲利普先生說合作愉快。
九點左右,她和周雲川告別菲利普夫婦。
走出小洋樓的院子,周雲川的手機響了,他接起。
徐明恆問:「結束了?談得如何?」
周雲川看了眼梁招月,說:「收購事宜定了,具體的細節明天兩邊再談。」
「怎麼回事?之前那老頭不是不肯鬆口嗎?」
是夜,周圍一片寂靜,因此,徐明恆的聲音通過聽筒,清晰地傳到梁招月耳里。
她望過去,不料,正撞上周雲川看過來的視線對上。
不是第一次對視了,但或許是這會只有她和他的原因,她呼吸倏地提緊。
一種無意識的緊張充斥她全身,她呼吸都變得輕薄了許多。
就在這時,周雲川淡淡笑了下,眉眼舒展,頗為愜意。
這是第一次,梁招月在他臉上看到如此明朗的神情,而不是此前的不近人情。
她不禁想,他原來是會笑的。
周雲川說:「你的畫自己收著掛家裡吧。」
徐明恆哀嚎一聲:「不是吧,我花了二十萬千辛萬苦買來的畫難道沒派上用場?」
他淡淡嗯了聲。
徐明恆又問:「那是怎麼解決的?」
話落,梁招月能確切地感受到有道視線落在她身上。
很強烈的一個存在,她想當作是錯覺都難。
周雲川漫不經心地說:「這要問你自己。」
徐明恆一頭霧水:「你能不能痛快點,每次都讓我猜……」
他話還沒說完,周雲川就把電話掛了。
梁招月卻是聽出他話里的意思了。
想必她那幅畫在今晚多少起了作用,至於多與少她不得而知。
不過這是次要的。
她想,能幫到他就好。
這個念頭一出,她猛地驚住,停下腳步,看著繞過車頭走到駕駛座的周雲川,懵懵的。
周雲川打開車門,不經意一個抬頭,見她站在不遠處,怔怔地看著自己。
夜色下,她一臉茫然,像是被什麼問題困住了。
他等了會,見她沒有動的意思,想到今晚能這麼順利,歸功於她帶來的那幅畫。思考片刻,他重新關上車門,朝她走去。
距離她只有一步遠的時候,他停住,低頭。
一道黑影落下,擋住了身後幽微的路燈光亮,梁招月抬眼。
一俯一仰,氛圍沉靜,箇中情愫暗流涌動。
周雲川適時開口,問:「怎麼了?」
聲音不高不低,恰好能夠讓她聽見。
梁招月想,她這是怎麼了?
望著他清俊的一張臉,她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從前,她是不相信一見鍾情的。
如今她卻切身體會。
是荒唐,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