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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接受他的提议,他看上去非常的诚恳,一味的拒绝可能会让他感到难过。
“那就谢谢你了。”我微笑道,“我已经穿好了,那就出发吧。”
晚宴开始之前,所有的人都聚在候客厅,风度翩翩的互相介绍着。学长们中午的狂放不羁似乎都被身上的礼服和校袍压制住了,显得又优雅又亲切。
剑桥实行的是导师制度,一名导师大概会带六七名学生,每一个学生从开学起都将直接接受一位学校指定的导师的亲自指导,包括每周至少一次的谈话,学习任务的检查和布置。不论是学习还是生活中的问题,学生都可以找导师帮忙解决。
在入学前,我已经托人打听到了为我分配的导师和与我同导师的学生的名字。其中有一名同学名为约翰格雷,他的父亲是阿尔顿格雷爵士,今年的社交季,我们刚好有过几面之缘。他与我同在三一学院,学工程学,宿舍正好在我的隔壁。
“亨利。”他热情地握住我的手,“刚才我本来想跟你一起走,还特地让我的贴身男仆看了看你还在不在,结果上一秒你还在和这位强壮的绅士聊天,等我换好袖扣之后,你们就消失了。”
我把丹介绍给他,我们几个人没说两句话,晚宴就开始了。大家立刻安静有序的进入礼堂。
礼堂是哥特式建筑,两侧高高的墙壁上悬挂着三一学院的杰出前辈。学生用餐的长桌沿着大厅环绕一周,上面整齐的摆放着银质的烛台和餐盘以及水晶高脚杯,点缀着鲜花。长桌下是沉重的实木长椅,几乎无法被挪动。院长带着众位教授在礼堂最前方的高台上就坐。
大家安安静静井然有序的入座之后,院长站起来,开始用拉丁文带领我们进行餐前祷告。我猜院长一定练过美声,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听起来简直是一种享受。
我的拉丁文学习从三岁时就开始了,一直到我去伊顿,几乎每日都要在家教的严厉教育下一遍一遍的复习,算得上是我的第二母语了,因而院长的拉丁文祷告词对我来说并不难。最后一声“阿门”之后,祷告结束,一声钟响,晚宴正式开始。
有师长们在场,晚宴格外的肃穆优雅,周围又都是陌生人,大家小心翼翼的互相试探着。在这里,家庭背景十分的重要,这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学期一开始的时候你的受欢迎程度。
同时,毕业于哪个中学也是十分重要的。不同中学的毕业生们默契的自成一派,不相兼容,甚至有时候会隐隐的相互对抗。我曾经在伊顿念过书,但最后却又返回家中接受家庭教育,颇有些两边不讨好的感觉,好在我身上有爵位,加上丹和约翰也是伊顿的毕业生,于是最后我就莫名其妙的被归入了伊顿一派。
整场晚宴中,我必须一直摆出一个既不显得过于热情也不会让人觉得冷淡的微笑,脸都僵硬了。等到晚宴结束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累得仿佛参加了十场通宵的舞会。
于是,我的大学生活再一次开始了。
比起上一世的散漫和轻松,剑桥的生活简直让我快要累疯掉,每一周,我的导师都给我布置下一大堆的阅读任务,他对我的超静定结构内力的简单算法非常感兴趣。于是我的书单里又多了许多超过我的课程任务的书籍。他对我寄予厚望,多次流露出希望我能够读他的研究生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这两天是七夕节?
╮(╯_╰)╭和我这种单身狗没干系呢~
☆、第86章
约翰的课表和我的课表几乎完全重叠;因此我们总是一起结伴去上课;而丹似乎是因为开学宴中午比赛发生的意外事件,感觉对我有了什么责任;尽管我们一个学工程学;一个学文学,没有一堂课能一起上,但是其他的时间里;他都像个尽忠职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