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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剑再举起,金龙堂主忙又道:“你这算是什么侠客。”
“侠客也一样有私仇,我想过了,就是不为私仇我也要杀你,以免日后再有更多的人死在你的手下。”他说得很肯定。
金龙堂主在他说话间又冲开了一处穴道,只剩下一处了,只恐天剑立即动剑,随即道:“花名册你们拿走了,我以后躲避也恐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来杀人?”
天剑看着他,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道:“你在等时间,是不是?”
金龙堂主一怔,勉强笑道:“这对我有什么用?”
天剑四顾一眼,道:“我听得出的,你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响亮,周围没有人,你是在运内力企图将穴道完全冲开,已经接近成功的,是不是?”
金龙堂主没有作声,拼运那两股内力冲向最后的一处被封的穴道,天剑也就在这时候剑力掀起向他的心窝。
那只是一刹那之间,金龙堂主最后一处穴道已冲开,身形随着意念转动而转动,总算让开了心窝要害,那柄断剑仍然刺进他的胸膛内,穿胸而过,直透后背。
他痛极而叫,一个身子不由自主倒退开去,断剑亦脱出,两股鲜血一前一后激射出来。
天剑也算目光锐利,一看便知道这一剑不能致命,疾扑了过去。
金龙堂主倒退出三丈才停下来,双手一掩后背一掩胸前,狼狈之极,他身经百战,活到这把年纪,几曾受过这么重的伤,哪能不慌乱。
天剑冲到他身旁他好像才觉察,第一个动作竟然是避,一面怪叫起来,天剑已显然豁出了性命,一扑不中再扑,这一扑他是尽了全力,像一条狗也似,腾空扑出,也不顾空门大露。
金龙堂主若是这时候出手,绝不难攻进天剑空门,将天剑击杀,可是他竟然仍是后避,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这一次,天剑终于撞到他身上。
他怪叫一声,右手力拍在天剑头上,只拍得天剑的脑袋立即一开为二,当场气绝,天剑的断剑那刹那却又插进了他的小腹。
他另一双手跟着拍下,双手接一绞,将天剑的头颅硬硬从脖子上绞飞了出去,接将天剑的无头尸身也抓起来掷掉。
那柄断剑这一次却插在他小腹上,鲜血倚着剑柄滴下来,他那件金红色的龙袍已经被天剑与他的血湿透,变成了一种怪异的血红色。
他嗅着那血腥又变得疯狂起来,像只尾巴给烧着了的老鼠也似,在那里团团打转,怪叫连声,然后很突然停下,反手封住了几处穴道,再将插进小腹的断剑拔出来倒转剑柄,又封了小腹附近三处穴道。
鲜血迅速停止了外流,他的一张脸却已变成了灰白色,身子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跌倒在地上似的。
跟着他喘气,拚命地喘气,摇晃着走向天剑,将断剑力插在天剑的胸膛上,再踩上一脚,接在一旁坐下,解开衣襟,将内衣撕碎,裹着伤口,他身上没有带着金创药,也没有带着银子。
这两样是江湖的人不能缺少的东西,在他来说却一直是多余,不说金龙堂弟子到处都是,他无论走到哪里,左右都有人侍候着,用不着他费心。
受伤对他来说更是没可能的事,现在他虽然不用为银子的事费心,伤口却令他大感烦恼,他也没有想到从其他人身上找金创药,却不是不屑,而是没有考虑到,他虽然是老江湖,某些经验却已因为抛下了三四十年而虽不致遗忘,亦一时间省不起来。
裹好了伤口他随即走向天剑骑来的那匹马,策骑向天剑来的路奔去,他的心情已安静下来,心意却没有改变,仍然要去将那册花名册夺回来。
他希望能够赶及,到底他也是一个人,正如一般人一样,未到绝路就不会绝望。
当然他还希望得回花名册之后,将花名册毁掉,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