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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燒便會陽山的火著了十日之久,後來,大火滅,會陽山光禿禿的一片,山林中被燒焦的屍體若干。
那些沒被燒死的一行人前來投降,卓文靜聽了頓了頓,然後親自點兵前去,言一本想跟去的,卻被卓文靜阻止了。
卓文靜回來時,陳建光的軍隊剩下的人已不多,陳建光不在裡面,卓文靜的臉色陰沉難辨,言一沒有問結果如何,那不是他關心的事。
南郡大捷之後,卓文靜在邊關處理些事情,然後便整頓軍隊,開拔回朝,行路有些匆忙,言一本是想留在邊關的,不過卻接到皇帝的聖旨和父親言之章的來信,讓他隨軍歸京。
說來他並非常年駐守邊關的將領,一直霸占著別人的位置似乎也不大好,於是便遵從了父親和皇帝暗示的意思,回京了。
一路之上,卓文靜趕路十分的緊湊,那晚聽到眾人的抱怨聲,他走到中軍帳,玩笑般的說了句&ldo;這麼趕路,不是因為皇上吧。&rdo;
誰知卓文靜聽了,微微一頓,面上露出三分不好意思道:&ldo;這麼明顯?&rdo;
言一⊙﹏⊙b了,暗道,非常明顯,很明顯,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後來,趕路的行程慢了下來,不過本該是一個月的路程,他們也還是只用了二十三天回京了。
到了京城之後,很多人都坐在地上不想動了。卓文靜卻是興致匆匆,揮手命斥候前去通稟,然後騎馬進京。
回京之後,天已經轉冷了,又是一年到頭。
一番論功行賞之後,他做了兵部侍郎。父親很高興,周邊人也很高興,媒婆更高興,把他家的門檻都快踏破了。
言一知道後,有些說不出話來,以往他妹做兵部侍郎時,大家似乎都忘了他沒成親,現在倒是都想讓他成親……不過後來父親再說了他的親事只能是皇帝指定時,京城裡公子和佳人的心碎了很多……媒婆個個垂首頓胸,言家公子的親事,皇帝做主,她們這些媒婆少賺了多少錢啊。
一年冬過,一年春來。
言一回來的這個春天,他提了壺酒,裝了幾盤菜,然後晃晃悠悠的去了西郊,那裡埋著薛尋。是輕侯的禮儀埋得,只是可惜沒有多少人上香。
去的時候,看到了多年未見的皇帝。
皇帝單獨一人站在那裡,看著墓碑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眸子裡是讓人說不出的複雜。
皇帝看到他之後,揚了揚秀挺的眉,然後緩緩踱步走來,言一看著皇帝,心裡想著應該放下手中的東西行個禮的,不過心裡這麼想,做的時候卻是忘了該怎麼做,於是現在的情況就是言一看著皇帝走到自己身邊了,還沒個什麼反應。
皇帝看著言一,面容上浮現出一抹淡笑道:&ldo;怎麼回京也有些時日了,都不見上朝?&rdo;
言一忙輕咳了一聲道:&ldo;回皇上,微臣前些日子身體不大好,所以沒有前去上朝,怕有礙朝綱。&rdo;
皇帝淡淡的嗯了聲,然後從言一身邊慢慢離開,道:&ldo;那就快去吧,朕等著送你一件大禮呢。&rdo;
言一聽了應了聲,等皇帝走的沒見人影了,他才嘆了口氣,神色複雜的看著薛尋墓前那朵新摘下來的花。
這些年在邊關,隱隱明白了薛尋這個人所處的矛盾,也大概知道他心中所牽掛的人了,就是這樣,總讓自己為皇帝的絕情而心寒。明明可以放過的,卻是讓他失去了,明明讓他失去了,卻是不留一點念想,每次前來也只是想讓心底的愧疚隨之而散吧。言一想。
也許最是無情帝王家。本是如此。
想到此處,言一掀開衣擺,坐下來,仰頭灌了一壺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