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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方遠處好像傳來罵聲,葉星雨腦子嗡嗡的聽不清楚,就在他體力用盡前,空蕩的馬路盡頭忽然出現一輛車。
「救我……」葉星雨勉強伸出手,不管是誰帶走他都好,總之,他不能被今天給他下毒的人捉到!
黑色的suv,車窗玻璃貼著神色單向膜,冷酷的像盲人似的,卻在葉星雨身側沒有停頓,甚至還踩了一腳油門。
他大爺的……
葉星雨並不知道此時自己只穿了一條內褲,渾身是血的模樣有多像反社會變-態,他堅持不住軟倒在地前,不忘默默對那輛suv豎起中指。
真倒霉啊,葉星雨意識昏昏沉沉,閉上眼睛。
他還有大把的時間沒來得及揮霍,好多小錢錢賺到手沒來得及花,干倒季聞這件事先放一邊不說……他連戀愛都沒來得及談過啊!
葉星雨覺得他虧大發了,頭痛的厲害,終於亂七八糟地昏迷在馬路上。
沒有看到,行駛出去五十米的suv忽然剎車,一雙價值不菲的黑色皮鞋隨著車門的開啟而踏出,一個五官深邃,面容冷漠的高大男子邁著長腿緩緩向他走來……
「季總,這小子來路不明的,你就這麼把他收留了,老季總那邊……」
「我親自和他交涉,你不用管。」
「但這孩子也太邪門了,高燒40c一天一夜,等醒了說不定腦子已經燒壞了……」
「誰給你的權利,過問上司的私事?」
冷漠的語氣像是北極刮來的風,另一個聲音立刻不敢多言,小聲的道歉後,逃命一樣離開了醫院。
窗外的刺眼的陽光被米白色的窗簾攔住,可以讓病房裡的人睡個好覺。
葉星雨醒來時,高燒還沒退,腦子沉甸甸的,像是宿醉後第二天又連喝了三場party。
「……」他的目光先是看到了頭頂的輸液瓶,然後順著滴答著褐色不明液體的軟管看下來,凝固到一隻貼著醫用膠帶的,白白嫩嫩無比眼熟的手上。
非常耐看的一隻手,指節分明,肉粉色的指甲泛著健康的光澤,掌心攤開,比他自己的手足足短了一半。
「???」葉星雨驚了,一腦子漿糊立刻倒掉一半,他這什麼情況,這手是他自己的?
病房門扉被吱呀推開,一個氣質冷淡,俊美不凡的男人步入房間,都不用說話,迅速讓葉星雨否認了自己的判斷三連,眼前一黑,想重新暈過去算了。
季聞,怎麼他住個院都能遇見這克星!
「醒了?」季聞信步走來,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皺著眉按了鈴,「護士,過來給他降溫。」
葉星雨本來就因為發燒而反應遲鈍的大腦,這回徹底呆住。
他看見了什麼?他的死對頭在……照顧他?
十歲左右的小傢伙,介於小孩和少年之間,臉頰帶著一點可愛的嬰兒肥,瞪著丹鳳眼濕漉漉看過來的樣子,像個毫無攻擊力的柔弱奶貓兒。
季聞冷硬的面部線條再次舒緩,盡力緩和的說道:「你昨天昏迷在路邊,我救了你,你叫什麼?還記得家在哪麼?」
「我……」葉星雨的嗓音沙啞的厲害,咳嗽了兩聲,唇邊立刻遞來一杯溫水。
「慢慢說,你的身體還要一周才能恢復,不差這一點時間。」
聽到季聞彆扭的說話語調,葉星雨一陣一陣的發冷汗。
哥,我叫你哥,咱能不能正常點,你這樣搞的我心裡好沒底。
葉星雨緊張地喝著水,快速感受了一下自己高燒的身體。
從草坪滾下來的擦傷已經都處理好了,但他胃裡還是非常痛,像是被誰當氣球吹到最大又戳爆,現在萎靡的不行。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葉星雨使喚了一下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