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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就住在花好月圓後面的某一處小院子裡,與他人不同,她是自己一個人住著,據說她每日只接待一個客人,其餘時間都窩在自己的院子裡,從不與其他姑娘接觸。
如今是白天,她自然是閒來無事,正坐在那裡撫琴消磨時間。
面容嬌艷嫵媚動人心魄,卻給人一種淡泊出塵拒人千里的感覺,明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卻都在她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毫不矛盾,這是大多數人對她的第一印象。
輕歌的容貌其實不是花好月圓最出眾的,可是,卻也是數一數二的,不過她能穩坐花魁之位三年,地位難以撼動,且令無數人男為之傾倒,靠的不只是樣貌,還有她的才情和氣質,當然,也因為她有一顆玲瓏心,也因此,她能在一群貴胄公子之中遊刃有餘。
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一絲動靜,撫琴的動作就這樣生生停頓下來,悠揚低沉的琴聲也戛然而止。
她靜坐了一下,外面傳來一陣匆匆腳步聲。
是她的丫鬟如月:&ldo;姑娘,是燕公子,好像受了不輕的傷!&rdo;
聞言,輕歌姣好精緻的面上陡然變得蒼白,忙起身走了出去
果然,牆角下靠著一個人在那裡,帶著面具,儼然就是燕不歸,脖子上纏著的紗布沁著血,一隻手捂在胸口處,露在面具下的嘴唇有蒼白如雪,緊閉著眼,正在大力的喘氣。
&ldo;公子!&rdo;輕歌驚呼一聲,疾步走過去,蹲在燕不歸的身邊,一臉擔憂:&ldo;公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受了那麼重的傷?&rdo;
燕不歸沒回答。
輕歌只要咬了咬牙,叫來如月將他扶起來,扶進了她的房間。
燕不歸從青雲莊回來,是騎馬回來的,因為受了傷,他沒有騎快馬,所以才大半日才回到城內,不過他傷的不輕,哪怕只是騎慢馬,也引得傷勢發作,可他並沒有回他在這裡的住處和品香樓,而是下意識的來了花好月圓,等到了花好月圓外面的時候,已經快撐不住了,最後的一絲力氣,只夠他進來這裡。
將燕不歸扶著進了房間後,燕不歸已經昏迷,輕歌直接讓他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然後親自給他把了脈,神色一片凝重。
她會醫術,自然知道燕不歸的內傷不輕。
收回手後,她想了想,解開了燕不歸脖子上的一根已經染了血的紗布,看到那一道血液凝固的傷時,面色一變,吩咐如月:&ldo;你去打一盆熱水來,再找一些治傷的藥!&rdo;
&ldo;是!&rdo;
如月躬身退下。
輕歌這才起身走到不遠處的妝檯那裡,從最李策的盒子裡拿出一個小瓷瓶,走到床邊,倒出一顆,塞進了燕不歸的嘴裡。
很快,如月端著一盆熱水進來,輕歌親自擰了一條毛巾,給燕不歸淨臉清理傷口。
清理完之後,上藥包紮,包紮完之後,她才鬆了口氣。
如月這才問:&ldo;姑娘,可要奴婢去打掃隔壁的房間累給公子住著?&rdo;
這裡畢竟是輕歌的閨房,輕歌是個清倌,房裡這樣住著一個男子,總歸不妥。
輕歌搖了搖頭:&ldo;不用,他在我房裡養著就好了!&rdo;
&ldo;可是您……&rdo;
輕歌淡淡的道:&ldo;我睡外間的軟榻!&rdo;
&ldo;是!&rdo;
輕歌淡淡吩咐:&ldo;你先出去,順便去和四娘說一聲,我今夜不出場!&rdo;
&ldo;是!&rdo;如月端著水躬身退下。
目送著門被關上,輕歌這才收回目光,看著燕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