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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既然羅中校下來了，那我掛了？」開了免提的電話還在通話中。

顧清瀾正欲同意，卻忽聽電話那邊傳來一聲問話：「前輩，將軍是不是要下來找我了？」

這腔調是尚野慣常的痞氣玩味，反正不正經，但顧清瀾聽出了幾絲期待。

守衛兵跟尚野沒什麼牽扯，說話一點不客氣：「你想多了，是羅中校下來了，你要是還想給自己留點面子，就趕緊現在走，不然等中校下來趕你了，看你臉往哪擱。」

「這樣啊……」顧清瀾覺得自己今晚對情緒格外敏感，他又聽出了尚野的低落，「將軍不下來，一定是工作太累了，沒事，我吃我的，他休息他的，不衝突。」

「你……」守衛兵無語凝噎，轉瞬想起自己還在打電話，戰戰兢兢的餵了聲，小聲道：「將軍，您還在聽嗎？那個尚野不願意走。」

「……隨他吧。」顧清瀾轉動椅子，看向外面的璀璨繁星，閒暇時，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看星星，他喜歡這種萬千星點匯成浩瀚星光的震撼美，「電話先別掛，就這樣通著吧。」

「啊？」守衛兵懵然，不懂將軍為何下達如此命令，但軍人的服從又讓他壓下了疑惑，什麼都不問，回道：「是。」

羅琦走下五樓，看到尚野蹲在花壇邊啃雞腿，好笑的走過去：「尚野，你這是幹嘛呢，跑來這啃雞腿？」

尚野看到羅琦，尊敬的起身行了個軍禮，「中校。」

羅琦抬手往下按了按，示意他不用客氣，「都這麼晚了，你還不去洗澡？」

「不急，我陪將軍吃完晚飯再去。」尚野一本正經的開口。

羅琦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你想笑死我，好繼承我的戰鬥機甲嗎？」

他指了下五樓亮燈的那間辦公室：「這離將軍的辦公室可遠得很，你確定你能聞到將軍的氣息？」

「當然聞不到了。」尚野遞一根雞腿給羅琦，一點不害臊的說：「不過將軍的氣息我已經記在心裡了，我就是想來這陪陪他，晚上訓練他都沒來，我想他了。」

「艹，你說話要不要這麼直接。」羅琦接過雞腿咬了口，壓下一身雞皮疙瘩。

尚野痞氣的笑，仰頭看著五樓的辦公室，欲望毫不掩飾：「追將軍這樣的人，要是不直接，怕是追一輩子都追不到吧？」

「你小子可以啊，看人看得很準嘛，我跟你說，我們將軍就是……」

就在羅琦想要附和之時，他的通訊器響了，是顧清瀾打來的，「帶著他上來吧。」

「什麼？」

羅琦還想再確定一遍，顧清瀾卻已掛斷了電話，但尚野表示他聽明白了，餐盒一蓋，率先邁步：「中校，將軍讓你帶我上去，我們快走吧。」

羅琦暈暈乎乎的跟在後面，不明白在五樓的將軍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守衛兵低頭看著才被掛斷的座機，陷入沉思。

將軍好像對那個尚野的新兵有點特別啊，以前將軍要是不想見誰，就是各王子殿下來了也不會見，從不存在什麼中途改主意的奇蹟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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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瀾看著餐盤裡的晚餐，也陷入了短暫的深思，他剛才為什麼會同意羅琦帶尚野上來？

現在趕他出去還來得及嗎？

顧清瀾微微抬眸，看向餐桌對面，被允許上來的尚野單手托腮，笑得格外燦爛的回視他，還因為他的側目，尚野嘴角的笑容更濃了幾分，眼睛裡就像是書里寫的那樣，似裝滿了千萬繁星，耀眼奪目。

要是趕他出去，這雙眼一定會失去光澤吧？

「將軍，你怎麼不吃了，是飯菜不合胃口嗎，要不我再去食堂給你打一份別的？」尚野花痴歸花痴，心底里還是真誠關心將軍的。

顧清瀾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