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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宋止才不會死於情殺,因為他才是那個心思縝密會使人陰溝裡翻船的壞人。
天上的烏雲加速凝聚,「轟隆轟隆」 兩聲後噼里啪啦地砸起了雨點子。
夏卿卿最後看了眼墓碑,便抬起腳往墓園門口跑去。
宋止從車上拿了把大黑傘朝她走去。
「還要再呆一會嗎?」 他修長的手指握著傘柄,幾滴雨水順著傘架落入他的肩膀。
「不了,沒什麼說的。」
宋止突然伸出頭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水珠,溫柔的體感透過指腹傳入她的額間。
夏卿卿心跳漏跳了半拍,立馬用手胡亂擦著額頭和臉頰,「我自己來。」
「好。」 宋止收了手,摟著她的肩膀朝車子走去。
車輛無聲地在暴雨中穿行,巨大的雨點哐哐哐地砸在車窗上,天黑得好像半夜。
夏卿卿額頭貼著車窗發呆,時不時的顛簸磕得她腦門疼,可她就是不肯坐正。
包里的手機不知什麼時候響了起來,是韓銘。
她摸出來放到耳邊,聲音懶散:「幹嘛?」
「卿卿郡主,你要火啦!」 電話里的男人有些調侃地祝賀到。
「火你個頭。」 她翻了個白眼。
宋止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她長大以後就沒在自己面前這樣口無遮攔了。
「是真的!」韓銘見她不信,「明天晚上,徐導的飯局,你就說來不來吧。」
「拍《春明》的那個徐導?」 她身子忽的坐直了,兩眼放光。
這是業內最近剛紅起來的導演,雖然不是最厲害的,但是憑著一部劇情片積攢了不少口碑。
「你說呢?」 韓銘真是對這萬年不可開竅最近終於鬆口要進劇組的榆木腦袋無奈,「所以卿卿郡主你來不來?」
「必須的,你把地址發我。」 夏卿卿語氣里充滿期待,咧開嘴掛了電話,等著韓銘的消息。
「要進組了?」 宋止突然開口。
「嗯。」 夏卿卿斂了笑意,小心回道。
「明晚去哪吃飯?」
「地址還沒發給…」 話音未落,手機響了一聲,她看了眼,乖乖回道:「瑞鑫酒店。」
「挺好的。」 他嘴角笑了笑,可夏卿卿分明看見他眼角寒意深重,似有冰霜暗結。
「你…不反對?」
「卿卿開心就好,我為什麼要反對?」
說完他一個急轉彎,車輛進入上山路。
巨大的轟鳴聲驟起,他不需要她的答案。
夏卿卿剛回到家,宋止就又出門了,連句招呼都沒打。
她在房間裡一件一件挑著明晚飯局的衣服,挑來挑去,總覺得不合心意。
幾十條裙子堆在床上,看得她心煩意亂,最後索性放棄。
宋止的話像是魔咒一般在她腦海里縈繞,叫囂得她什麼也想不了。
十八歲那年,夏卿卿就不再喊宋止哥哥,而是直呼其名。
那年宋止二十二,大學畢業接手了家族企業。
也是從那一年開始,他變得更加高傲自侍,不近人情。
身邊的女伴來來去去,猶如流水。
可他手段高明,從不讓自己深陷一分。
亦或是他從來都高傲如神明,不肯自降身份與凡人交心。
誰若是無意中表露出真心,宋止便會毫不留情地將它摔在地上,碾碎踩爛。
夏卿卿深諳這個道理,便將自己的真心小心翼翼藏了四年。
可是眼神哪裡會騙人,精明如宋止又豈會不知。
只可惜他變本加厲,未見半分收斂。
因為在他眼裡,夏卿卿是永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