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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问,总之她不行。”司寇的态度亦十分强硬,“你想做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对你的计划怎么走完全没兴趣,但是有一点,别碰叶安之。”
关旗陆象是十分惊讶,“请问司总,你和我的小师妹何时熟到了可以充任她护花使者的程度?还有,碰不碰她那好象是我的私事?不劳寇少挂心,你只要记住——少给我多管闲事。”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被噎到的司寇只得悻悻然放下话筒。
梆梆梆,敲门声响。
“进来。”
安之推门进去。
司寇抬首见着她,定睛看了好一会,目光极其复杂,带点审视,带点困惑,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什么意思。
安之被瞧得一头雾水,然她内心坦荡荡,所以也只是忍不住微笑。
“司总,你这里有没有镜子?”
“镜子?没有。”他又不是女人,办公室里怎么会有镜子,“你要那东西干吗?”
“想看看自己今天是不是长得貌美如花。”
司寇笑出声来,真个伶牙俐齿,“你怎么会学法语?”不料他突出此问,安之一时不知如何应答,而这细微踌躇即时让司寇明白,定然不会只是出于爱好那么简单,他倏然想起,“你们关总也会法语?”
安之镇静下来,面容依然礼貌带笑,微挑的眸光似在说是吗?嘴里却不答话。
那一年,关旗陆偕她游故宫,从后门出去时遇见几位外国游客,她在旁看着他以流利法语为国际友人指路,神态悠闲自若,咬字柔悦动听,在那一瞬间,她迷上了这种语言。
“上次说打球一直没机会,你什么时候有空?”司寇问。
安之不答反道,“我还以为司总找我下来是为了翻译。”
梆梆声响,门页被推开,“司寇。”
安之转头看去,进来的是一位看上去气度不凡的中年人,黑发中掺杂着几许银丝,穿着十分正式,铁灰色水纹衬衣外敞着面料薄软而坚挺的西装外套,体魄高大,目光炯炯。
见到儿子办公室里站着一道陌生的亭亭身影,司淙不禁多看了安之一眼。
还没有谁来得及说话,虚掩的门扇又被推开,关旗陆温和带笑的面容出现在三人面前,眸光在现场一掠而过,他微翘唇角,“姑丈也在?司寇,你的客人还没到吗?我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含笑眼波转而停在安之微显局促的脸上,柔声为她解围,“安之,冠清说塞曼提给你传真了一份协议。”
“是,我这就上去。”安之忙道,朝司淙微微垂首鞠躬,“董事长,司总,我先出去了。”说完匆匆退出房外。
掩上门时不觉自嘲地笑笑,如此场合,实在让她这等小角色太不自在,原来——自己根本出不得场面——所以说此生一早注定是升斗小民,又何必渴望不切实际的改变,幻想成为什么王子公主。
她长长叹息,还是等下班回去,乖乖地爬那七层楼梯。
司寇一直目送安之走出房外才收回视线,笑嘿嘿地瞥向关旗陆,“老大你还真闲。”
关旗陆连消带打,“谁让是老弟你有事,我不闲也得闲。”
一旁司淙不动声色地将整个过程收入眼内,这算什么?兄弟阋墙吗?他若无其事地出声,“旗陆,她就是叶安之?”
关旗陆轻笑,“是,低我几届的师妹。”那浅温笑容形同承认某些不言自明的东西。
心内却不无兴味地想,不知关访茗与这位集团最高领导人——都说了些什么?
安之返回四十八楼,没看见桌上有传真,才要寻许冠清,办公室里却不见她的人影,她问聂珠,“冠清呢?”
聂珠不出声,却是以手指了指副总室,那里门扇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