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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原就玄妙,非三言兩語能理清的,江徹無法,只能暫且告辭出寺。
到得山門外,楊凝已候了多時。
見了江徹,他快步上前,附耳低聲道:「王爺,先前那位失蹤的薛氏露了行跡,就在襄平侯府附近,喬裝成了老婦。謝侯今日稱病告假,說是在府里休養。若兩人果真有牽扯,那麼紅丸案里謝家肯定脫不了干係!甚至興國公府與左相,恐怕都是遭了陷害。」
江徹聞言,神色驟然繃緊。
他看了眼宮城的方向,旋即飛身上馬,向楊固道:「隨我去侯府拜訪,牽住謝嶠。楊凝——立時調派人手,活捉那女人。」
說罷,夾動馬腹,疾馳而去。
第5章 解藥 他的噩夢恐怕真的與沈蔻有關!……
從宏恩寺回到城裡時天色尚早。
江徹馬不停蹄,直奔侯府。
襄平侯謝嶠聽聞穆王爺駕臨,詫異之餘,親自到府門口迎接。兩處相見,年過六旬的謝嶠滿面笑意,笑迎兩人到廳中用茶,口中道:「王爺公事繁忙,今日怎麼有空駕臨寒舍?謝某今日抱病,未能遠迎,著實失禮。」
「侯爺客氣。」江徹淡聲。
見謝嶠笑意不減,仍望著他,便又道:「本王今日去宏恩寺為母妃祈福,回城時想起侯爺曾派人送了封請帖,當時瑣務纏身,未能應邀赴宴,今日碰巧經過,便到侯爺這裡討杯茶喝。未料侯爺身體抱恙,倒是叨擾了。」
「怎會,王爺駕臨,謝某求之不得。」
謝嶠親自推門,命人奉茶。
那封請帖他當然記得,是半月之前送去的。
每年春光漸濃時,京城裡總有數不清的賞春踏青之宴,謝家既有侯爵之尊,且如今資財豐厚家底殷實,於宴席往來之事便格外熱衷。府中女眷男丁赴了幾場筵席,與京城中高門貴戶往來結交之餘,自然也不能偷懶,於前幾日辦了場極豐盛熱鬧的宴席,遍請京城豪門公貴。
江徹既是皇子,又有拿性命拼殺出來的赫赫戰功在身,雖不及太子和彭王受寵,在御前到底是有幾分恩寵的。
謝嶠哪敢冷落,親自寫了請帖送去穆王府。
——反正這位爺從不赴宴。
事實上,謝家設宴的那日,江徹確實未曾露面,就連派人打聲招呼都懶得。
一如他這些年做派,不屑赴宴結交。
誰知道今日他竟會親自登門?
謝嶠當然不信江徹是為那請帖而來,卻也知道這尊大佛無事不登三寶殿,滿心狐疑之下,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付。
江徹則端坐椅中,隨意閒談。
他年近弱冠,既長於沙場征伐,於朝政之事也頗有才幹,身上頂著不少頭銜。近來邊境無事,皇帝交了幾樣差事給他辦,其中恰好有牽涉謝家族人的,此刻提起來也不覺得突兀。
對面謝嶠聽他提及朝務,自是留神應對。
兩人就這麼閒談著,喝了好幾杯茶。
期間管事數次到門口探頭探腦,因著江徹在廳里敘話,也沒敢進去打攪。
江徹瞧在眼裡,視若無睹。
直到府外遙遙傳來悠揚的哨鳴,江徹才抬眸看了眼楊固,見他輕輕頷首,江徹神情稍松。不過他也沒急著走,當時垂眉喝茶狀作無事,只等謝家管事在門口急得幾乎跳腳,謝嶠臉上的焦灼也無從遮掩,才起身辭行。
謝嶠急得火燒眉毛,匆匆送他到府門,轉過身趕緊召來管事詢問。
侯府外,江徹卻不急著見楊凝。
久經沙場歷練,王府的幾位下屬早已訓練有素,方才那哨鳴傳來時,江徹便知道,抓捕薛氏的事是穩了。之所以賴著不走,無非故意拖延時間而已,免得得手了立時走人,令謝嶠平白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