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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人活着,是为了自己活,不是为他人活,何苦拿别人的标准来改变你的生活?谁爱说什么谁说什么,那么,荸荠,你到底真的想去做那官吗?
为官之人,固然可不似杨骋风,也绝不能似荸荠那般。荸荠将自己的解脱之路系之于“读经书、展鸿图”,显然是幼稚了——此处官府他不适应,他处之官府,他又有何作为?我很想劝荸荠不要考了,却又不能,毕竟,在古代,科举为最正途。其他,如君家,再有钱,终究也不是上品。
想着,我便叹了口气。我活了两辈子,才活明白不要为难自己、不要因了别人而为难自己的理儿,荸荠才十九岁,他怎么懂得什么是价值?每个人都有自己选的路,我选的,杨骋风和引兰都不理解。君闻书所想选的,在我看来却不该是他的路。就连荸荠,我认为那是我最亲的人选的,我也觉得不适合他。难道,我们终就没有办法、都无可救药的孤独了吗?荸荠荸荠,与其这样不快乐,别考了,除非你觉得那是你的事业。
七夕,君闻书过临松轩吃晚饭。我仍旧和锄桑几个捡梧桐籽玩儿——梧桐籽儿可以作弹弓粒,打的中又不伤人——原来二娘在的时候,曾张罗过七夕,现在二娘没了,我便不弄了,因为,我根本也不会弄什么。
天刚擦了黑,我们正兴高采烈的拿梧桐籽儿射荧火虫,却见园门口灯笼一闪,君闻书回来了!我们赶紧握了弹弓,一个个面色正经的站在院中。经过我们时,侍槐冲着我歪了歪嘴,什么意思?我摇晃了一会儿,又见侍槐一只手反在身后,不断往上抖着手腕,犹豫了一下,我跟了上去。
今天的君闻书一脸的疲惫,躺在榻上。我赶忙端了茶,他睁眼见了我,又闭了眼,音调中毫无感情的说:“侍槐先下去吧。”
我疑惑的望着侍槐,他却指了指君闻书,又冲我一摆手,便出去了。
“今天我娘让我订亲。”冷不防的,君闻书来了这么一句。
“哦。”屋里又是一片沉默。
“你不问问是谁?” 君闻书依旧闭了眼。
“回少爷,这不是下人该问的。”
“我给回了。”我心里暗暗的吃惊,仍旧是“哦。”
“你不问问为何给回了么?”
君闻书怎么了?“少爷自有少爷的想法。”
他睁开眼,面上有一丝苦笑,又闭了眼:“谁都不容易,我也很难。”我又哦了一声。侍槐让我进来,就是听这个的?
很长时间,他再也没说话,睡着了?我轻轻的走出去,拿了个小角被给他盖上,他却又睁开眼,“今儿七夕了。”
“是,少爷。”
他起身,从箱笼里拿了一枝钗递给我,我差点叫了起来:二娘的!银钗,古朴而结实,已经被磨的锃亮。“二娘留给你的。”
我摩挲着那只钗,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多少年的东西,不知,它的下一个主人是谁。
君闻书并不睁眼,声调也不见什么起伏:“二娘知道你逃出去了,她临死前和我说,你可能是被杨府掳走了。”
什么?我差点叫了起来。
“二娘告诉我,杨……二姑少爷未娶二姐时,曾偷偷入府撞见你,逼你带他到小姐房里,你却安然的跑了回来。二娘说,想必是二姑少爷留了情分,否则,不会放了你。”是的,那年春天,杨骋风来过……我的汗流了下来。
“二娘说,她试探过你,一直却没看出异样。你突然不见了,应该是让杨府弄走了。”
留了情分?二娘,你怀疑我和杨……。我突然觉得我是头号大笨蛋!
“那少爷想必是信了?”如果真是那样,便解释不了了。
“我原来有点拿不准,凭你一人之力从府中逃出去,确实不可思议。尤其,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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