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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晏存继就要刮地皮了,北堂王还要躲在这里睡觉等死吗?”
北堂朝噎了一下,他有些莫名其妙,经历了九死一生,好不容易重新聚起来,怎么这么一会功夫就又僵起来了。他叹了口气,伸腿踹了对面的朱雀一脚,朱雀腾地一下坐直腰板,眨着大眼睛等吩咐。
“叫大家起来。”北堂朝低声道。
朱雀麻利地站起来去叫人,季华鸢的视线只淡淡地飘开去,也不往地上瞅一眼。北堂朝终归是叹了口气,站起来轻轻在后面抵住季华鸢的身子,低声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季华鸢冷笑一声,回过头来定定地直视着北堂朝,一字一字道:“心寒。”他说罢,径直走开去去和朱雀汇报情况,再也没回头看北堂朝一眼。
北堂朝沉沉地叹口气,有些难掩心中那些丝丝酸楚又有些自责的情绪,他终于愤愤地低哼了一声,而后立起眉毛吆喝朱雀过来听命。
朱雀是场上唯一了解情况的人。他当然知道此刻是祖宗爷和祖宗爷掐起来了,哪还有他说话的份儿,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是以北堂朝一声喝出,他屁颠屁颠地就过来了,说道:“王爷,十四号和卯七回来了,我们大伙听您吩咐。”
北堂朝冰冷的目光射出去,冷声道:“拆。”
整个拆分的过程其实是很艰难的,因为你很难去和那些精英们解释,这场战争里你不需要再出力了,不需要再布置阵地,不需要再谋划什么奇袭,你需要做的全部的事情就是:寻找一个默契的兄弟,两个人搭伙躲起来,等天亮自己人来了再把你找回家去。
这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打仗,这是羞辱。而那些精英,虽然他们都明白现在的形势,但下位者最大的好处就是有发泄情绪的权力,北堂朝不能流露出来的沮丧和愤懑,他们可以毫无遮掩地摆在脸上。暴雨有些无奈地和北堂朝低声说了几句话,而后一拨一拨地安抚下去。季华鸢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大家整顿,长腿一伸一屈地搭在地上,静默无言。过了片刻,他突然从袖口中抖出没用完的暗器,清点好藏在外层的装备,而后伸手拉开裹在外面的、已经有些破了的夜行衣。
北堂朝抬眼看过去,季华鸢正把那件脏破不堪的夜行衣团成团丢在一边,露出里面精干的东门夜行服。季华鸢双手往腰线上掐了掐,仿佛在确认什么,北堂朝别过头一看,立刻就看出季华鸢腰上缠了东西。季华鸢腰身纤细如同掌中燕,黑灯瞎火,能看出他腰上缠了东西的大概也就北堂朝一个人了。毕竟是夜夜相抱而眠,他怎可能藏得过他?
“你腰上别了什么?”北堂朝走近压低声音问道。
季华鸢手上不停地继续重新安放他那些好装备,只丢出几个字:“保命的东西。”
北堂朝点点头,直到他不想说也不再问。远处暴雨终于安排好了所有的人,他们将一伙一伙地分头分批离开,北堂朝和朱雀等人自觉地决定留在最后。他叹口气,一屁股坐在季华鸢身边,季华鸢头也不抬,清点好了装备就干脆扯着脱下的夜行衣里侧擦剑,明明是没有事做,却也不愿意抬头看北堂朝一眼似的。
北堂朝用肩膀撞撞他:“喂。”
季华鸢继续擦剑,而且手上动作更快了起来,根本没有理他的意思。北堂朝沉叹口气,说道:“别划伤手啊。”
“…………”
“你能出一声吗?”
“…………”
“朱雀他们都看着呢……”北堂朝有些讪讪的,道歉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当着这么多人面,他已经做到极致了。“这样,像什么话……”
季华鸢终于抬起了头:“你有事?”
“我……我没什么事……”北堂朝有些没趣儿地摆弄了一下袖口,末了,他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看你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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