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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地步。这汤,竟是完全白费了,北堂朝一滴未动。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情鸩(二)
北堂朝中午随意用了午饭,尚且没来得及休息,就赶去风营视察。翟墨瞧着自家王爷的脸色,就知道前一夜定是没睡好,不免得心下惴惴。好在风营的人争气,训练的状况非常好,即使挑剔如北堂朝,也没找到什么值得发火的地方。翟墨一边惶恐,一边暗自庆幸,他身上还背着二十杖的债,可不敢再惹王爷了。
“花豹那边怎么样?”北堂朝突然侧过身轻声问他。
“回王爷,新人们总体上表现得还算好。二十二号和七号很出彩。”
北堂朝嗯了一声,端起茶杯抿一口茶,又放下,道:“他们两个,确实算是佼佼者。”
“是。”翟墨昨天记下了罚,此时说话变得格外保守。
北堂朝继续看台下分组操练着的三百风营杀手,过了一会,又问:“九号怎样?”
“回王爷,差强人意。九号手下功夫虽是过人,心下却太软,出手难免落了下乘。这杀伐执戈之事,怎能容人有片刻的犹豫。”
北堂朝讥笑一声:“你这东门统领,统领的是一群狼,怎么还招进来一只白兔?”
“岂止是白兔,狐狸不也招来了一只。”翟墨忍不住嘀咕道。
“什么?”北堂朝回过身,不怒自威。翟墨暗道大意,连忙圆场道:“属下说,遑论是一只白兔,就是招来一只狐狸,属下也有法子把他训练成忠心的狼。”
北堂朝原本听清了他那一句挖苦,也不道破,只是转回去,幽幽道:“本王真是惯得你没个样子了。 他季华鸢,又岂止一只狐狸这样简单。”
“属下知错。”翟墨连忙跪下。
北堂朝不理睬,由他跪,自己兴味盎然地看着底下摔摔打打的杀手们。过一会,他突问道:“昨日的二十杖,领了吗?”
翟墨擦了下额上的汗:“回王爷,还没。”
北堂朝嗯了一声,又说:“行了,帮本王做一件事,做好了,就免了你的责罚。”
“属下听凭王爷吩咐。”
北堂朝看着远处,双眸轻睐:“你去给我查,食堂周围有无泼掉的汤渍。若是有,许是在后窗下。”
“王爷?”翟墨迷惑地抬起头,面带不解。
北堂朝冷笑一声:“季华鸢,真当本王一见了他就处处犯傻吗。”
饮笙等着季华鸢的午饭等到睡着,醒来的时候已快到了晚饭时候。他推门从里屋出来,只见季华鸢坐在药炉前发愣,医书翻了几页扔在身边,药炉下的火快熄了也不知觉。
“你费了这好大劲,是来我这里发呆来了?”饮笙出语嘲弄道。
“老师。”季华鸢站起来打了招呼,又坐回去,拿起身边的医书,翻了一页,还是走神。
“我的饭呢?”饮笙从他手里拿过医书,随手丢在一边。
季华鸢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渐渐恢复颜色的手腕,只道:“脏了。”
饮笙看着他,叹气落坐在他对面,叹道:“华鸢公子,你牛。”
季华鸢闻言苦笑一声,只说:“我早不是什么华鸢公子。老师以后还是差别人给您带饭吧,十四号做不好。”
饮笙忽地笑了:“你这人好不讲道理。你给王爷下药,难道还指望他心怀感动地照样全收吗?北堂王何等见识,怎会不知你的手段!要我说,你现在还能安安生生地坐在这自寻烦恼,已是王爷爱护了。”
季华鸢苦笑道:“是啊,我给王爷下药。连老师都没瞒过,又怎能瞒得过他。我以为我能,却忘了终不过他从前只是不防我罢了。”
饮笙笑而不语,俯身替他捡了炭填进药炉,把火重新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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