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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他们传授。”
季华鸢抬头看去,花豹和长蛇是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朱雀也敛起了往日的混闹神色,只有饮笙,眉目间还是淡淡的,一眼望过来,刚好与季华鸢带着探询的目光相撞。饮笙轻轻勾起嘴角,对他点了点头。
虽然说不上亲疏有别,但是饮笙,总也算是亲老师了。这个笑,让季华鸢心安。季华鸢依矩跪地,端端正正诚心诚意地向每个武师磕三个头,每一个都无比庄重。这一连十二个头磕下来,尽管没有刻意用力,额头上却还是红了一片。季华鸢面色虔诚,轻启朱唇,那声音像是飘出来的一样,让人想起清晨回荡在山寺间的钟声。
“十四号,季华鸢,拜见四位老师。”
意料之外的,场上没人理会。冷脸的人依旧冷脸,没有人叫起,也没有人露出一丝笑模样。连饮笙,都是淡漠地看着他,好像刚才根本未曾笑过一样。季华鸢面色有些尴尬,将征询的目光投向翟墨,却见翟墨竟也是绷着一张铁面,丝毫不似往日里的亲切熟稔。
一场无声的对峙,终于还是饮笙率先打破,轻声提点道:“十四号,这段日子的无故失踪,你还欠东门上上下下的人,一个解释。”
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季华鸢会意,自知欺瞒不过,更是没什么可欺瞒的,便又叩一个头,一五一十道:“当日学生意气之下出走,被暴雨困在母渡江边,偶遇西亭王褚晏存继。学生受晏存继要挟,与他周旋三日。三日后,学生跟在王爷车辇后随行护驾,适逢王爷遇刺,学生为王爷挡下一刀。王爷仁慈,带学生回府治伤。伤好后,学生便留在王府……听王爷吩咐行事,直至今日。”
尽管季华鸢与北堂朝是人尽皆知的事,他却也尽量不提。这一番话说下来,不尽不实的地方固然有,却也是处处小心措辞、尽力周全了。季华鸢缓缓吐出一口气,又磕一个头,心想无碍,便坦坦地抬起头,却不料不仅没有获得通过,反而看见花豹和长蛇紧皱的眉。
季华鸢的心,一下子就沉下去了。面前五人个个气势强盛,季华鸢心中虽不能说有怯,却也知,自己那百转千回的故事,在这纪律森严说一不二的地方,当真是处处牵强、漏洞百出了。
当先开口发难的,是朱雀:“晏存继凭何要挟你?”
季华鸢抿抿唇,不敢瞒,只好道:“晏存继把控着一人,是我养父母家里的哥哥,叫谢司浥。”季华鸢说到这,看朱雀表情无一分松动,只好又继续说道:“两年前,北——王爷,王爷在江南遇刺,谋划者不明。在母渡江上时,晏存继向我露了一个底,暗示我谢司浥并不似我想的那般干净,我便——”
朱雀没有听他说完:“你便为了探听真相答应留在他身边了。”
季华鸢点头:“是。”
向来少话的花豹突然冷声开口:“谢司浥的分量究竟有几斤几两,你心中应该是有数的。他清白与否,可与当下大局有关?”
一滴冷汗在季华鸢发间划过,季华鸢垂下眼盯着自己的鼻尖,干干脆脆地回道:“没有。”
长蛇向前一步,声音冷厉,问题更是毫不留情:“既然与大局无关,当时身为东门影卫的你,应该处处以大局为重才是,为何还要留在晏存继身边!”
季华鸢指尖一颤,不知怎么回答,刚一低头,却突然听一直淡然沉默的饮笙一声断喝:“抬起头来!”
季华鸢从来不知道,原来一直淡漠如竹的饮笙,也可以这么的,咄咄逼人。
这一声出来,季华鸢脸都白了,却还是倔强地将头扬起来。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四位武师严峻的面庞,张口,却是一字一字道:“我留下,是因为我需要这个答案!我想知道自己当年也是受人算计,如此便可——为自己当年的过失寻一个——借口。”季华鸢还是用了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