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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余許久才道:&ldo;師父之言,我亦知,只是有些怕罷了。&rdo;
游晨舒不上戰場不知疼的,一臉理直氣壯的問道:&ldo;怕什麼?怕刀山還是怕火海?又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若是真有刀山火海,我定給你撐住。&rdo;
他至今還記得幸余眼睛裡亮的滲人的問他那兩個問題:&ldo;我做什麼,師父都會支持?&rdo;、&ldo;我說什麼師父都不會怪我?&rdo;答案當然是肯定的。且不說這兩個問題於游晨舒自己來說根本沒什麼關係,就算有,關係也不大。
&ldo;那句話是我寫給……你的。&rdo;
若得一人應允,甘與想攜白頭到老。
游晨舒頭翁的一下道:&ldo;什……什麼話?&rdo;這一趟急轉彎轉的讓游晨舒一點防備都沒有,他本心想著的是自己的小徒弟能夠一生安定,求其所愛,正好,若是能夠成功和鴉族結親,此後就算是他想在天界軒然大波也是斷然不可能的,鴉族力量小的自保都難,又怎麼會分支出來支持二殿下爭搶帝位,寧願他從此碌碌無為,平安度日,何樂而不為。只是……
幸余笑了笑道:&ldo;沒事,今日師父之言,我定牢記於心。&rdo;
心知肚明,何須多言。
游晨舒此後在看幸余每每看他的眼神,心頭都瘮得慌,往日從未想過的事情,此刻卻全部從他眼睛中讀了出來。
到底是被看的人變了,還是看人的人變了。
那時候的游晨舒面對這些顯然是有些不是所措。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了不知所措是什麼。他本以為自己早就讀懂了這少年人,吃透了他的心思,心中裝的彎彎繞繞加起來也不過是芝麻大一點,誰曾想,竟然是一顆磨腳沙,而自己還恰好是那粒沙子。堂堂仙界的香餑餑,終於覺得自己年歲上了頭,歲月不饒人,長相雖然幾千年沒有變過,可心早就活成了老古董,從未想過自己還能有被別人看上的時候,這個人好巧不巧的還是‐‐幸余。
且不說這於理不合,輩分不對,從他自己來說,他也未曾有過這種心思……
&ldo;師父想什麼呢?&rdo;游晨舒被這一句話拉回了現實,他知道自己現在臉上的顏色定是不能看的,真希望現在面前能有一個洞,他還能進去躲一躲,然後自己在親手將土給覆上了。兩個人之間場面一度進入了一種不可言說的尷尬,本是秋高氣爽的時節,游晨舒明顯感覺涼風從他的衣袖和脖頸之處灌入,冷熱交加使的他打了好大一個寒顫。
&ldo;晨叔!!!&rdo;一個清脆的男聲打破了這個場面,游晨舒見到從遠處一路奔馳而來的五隻,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從來沒有一刻有這麼喜歡五隻,準備給他來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假裝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散場。
五隻在距離游晨舒五步的距離停下了,一改從前,對著游晨舒一本正經道:&ldo;晨叔,二殿下,方先生說馬上要吃午飯了,讓我前來尋你們。&rdo;
游晨舒:&ldo;……&rdo;就差下巴要掉下了。今日的五隻既沒有塗脂抹粉,也沒有穿鳳凰色,更沒有一口一個捏著鼻子,嗲聲嗲氣的跟他說話,是吃錯藥了?&ldo;五隻,今天又幹什麼壞事了?&rdo;
果然不出遊晨舒所料,一句話就能讓他裝不住:&ldo;誒呀,晨叔,我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叫五隻了,叫我五兒。&rdo;
游晨舒道:&ldo;好好好,五……&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