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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初語心中莫名一驚。這一瞬,她懷疑厲寧看透了她是在裝病。她連忙收回目光,乖乖躺著,不敢再胡亂張望。這麼又等了等,終於有個老太醫開口了:「燕王殿下,臣等無能,實在看不出柳小姐這是什麼病。」
這話說完,太醫們齊刷刷跪了一地。上次生辰宴,他們沒診斷出毛病,燕王殿下陰鷙的神情他們至今記憶猶新。可許是今日這位柳小姐並沒有暈過去,厲寧倒不似上次臉色那般難看,只是點點頭:「往後留人在佛堂和青瓊殿候著,隨時待命。」
太醫們應是告退。厲寧又擺擺手,讓春絮和一眾伺候的宮女太監也退下。他在柳初語床邊坐下,抬手撫開她額前散落的發,溫聲問:「初語現下感覺如何?」
柳初語氣息幽幽:「還好……就是有點想睡覺。」
厲寧懂了:「好,那你睡。寧哥哥先回,晚些再來看你。」
柳初語鬆一口氣。她希望厲寧快點走,走了她就能去看木耳了,面上卻只是乖巧點頭。厲寧這才轉身離開。可他並沒有立刻出門,而是行到一旁貓架子上,抱起了熟睡的木耳。
柳初語心中咯噔一下。便聽厲寧道:「你身體不舒服,木耳我便先帶回去照顧。」
他就往門外行,柳初語知道不好,一掀被子,幾步跑到厲寧身前!她想先把木耳搶回來再說,可厲寧一個側身退後,她愣是沒搶著。厲寧偏頭看她,神色還是平和的:「你做什麼?不是人難受麼?」
柳初語又衝上去搶,這回,厲寧沒躲。柳初語將木耳抱進懷裡,急忙朝床上跑。她將木耳放在床頭,坐下就開始惡人先告狀:「你拿走木耳,我就更難受了啊!」
她偷偷看厲寧,見厲寧默默站在那,半響沒動作。柳初語猜測這人是發現了她在裝病,因此不高興了。但讓他帶走木耳是不可能的!左右太醫也拿不出證據,柳初語決定抵賴。厲寧朝她走來,柳初語脊背一直,思路清晰道:「我這次生病,十之八九是昨夜找不到木耳,擔憂過度導致的。你若是帶走了木耳,我看不到它,更要擔心,豈不是會病情加重……唔!」
她的話說到一半,嘴卻被厲寧捂住了。微涼的溫度,有些粗糙的觸感。他的手覆住了她大半張臉,柳初語徹底呆了。她看著厲寧坐下,湊近,額頭幾乎快貼上她的額頭才停。他黑沉沉的眸直直對著她的眼,她卻看不清那其中藏著什麼情緒。男人微薄的唇開闔:「不許亂說話。」
柳初語緩緩眨了下眼。厲寧低低道:「你這是欺君之罪,知道嗎。」
第十四章
柳初語的腦子半響才活了過來。她急急擋開厲寧的手,就朝床里挪。厲寧沒有再逼近。他看著貼上牆壁的柳初語,聲音依舊是低緩的:「撒謊,該罰。」
柳初語心中又亂又惱,一時很想回他一句「別給我亂加罪名你還沒登基呢」!卻到底是憋回去了。她一把抱起木耳,梗著脖子道:「你若是帶走木耳,我沒病也會被你氣出病!」
厲寧看著她,又是緩聲道了句:「不講道理。」
柳初語毫不示弱,照舊昂著下巴。講道理?從小到大,講道理的人都不是她!論起懟人,她不怕,可厲寧卻出手如電抓住了她的手!柳初語心中一驚,這是要動手嗎?!她不擅長這個啊!
她以為厲寧要搶走木耳了。或許不止搶走木耳,他不高興了,可能還要罰她去青瓊殿小小的偏殿住,或者是罰她抄更多佛經,再或者是禁足半個月……卻見男人將她的手攤開握住,然後重重一下,拍在她的手心!
「啪」的清脆聲響在房中響起,柳初語呆滯片刻,臉刷得紅透了!
她竟然……被人打手心了!
她已經十七歲了啊啊啊!為什麼還要像學堂小孩子一樣被打手心!雖然不是很痛,但很羞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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