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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就挑明了告诉你,在书院里呆的这几日,我也就看你叶华棠算顺眼些,你们叶家也算有官爵的豪门大户,勉强有资格跟我结交。你自己呢,也给我拿出点儿官宦子弟的样子来。别整日里跟那些贱民一起厮混,成什么样子?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那还真是抱歉了文才兄,我自己本身似乎就是个您口中的贱民,无意间给您老人家丢人了还真是对不起。
“还有,你看看你这几天在书院里,干的都是些什么事?传出去的又都是些什么鬼谣言?又是逛青楼,又是好男色,真不晓得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以你我的身份地位,来这书院读书,无非是图个仕途顺遂,将来好升官发财。但就你现在这样子,品状排行落第,势必要影响到将来九品中正的评选。到时候想谋个好职位,又要多花费多少力气!”
“依我看,不出意外的话,明日里夫子就会找你问话。你若是明白事理,以后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少与那些贱民厮混,本公子高兴了,自然会想办法帮你把事情摆平。若是你不识时务,一味地跟着那些奴才与我作对,也休怪我马文才对你不留情面。”
“您说笑了,马公子,我们之间哪儿谈得上情面这个词?”我扬唇冷笑,“您是太守家公子,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况且要真论门阀品第,咱跟您也不是一条线上的,你该去找那富得流油的上虞祝家庄豪门公子祝英台结交才对。我叶某不过是穷乡僻壤里过来的土包子,没文化没见识也没什么人生高度,实在是对您高攀不起。至于那品状排名也不劳马公子费心,我叶某向来以淫邪好色为荣,生平最爱的就是□掳掠,强抢民男民女,至于什么升官发财,我无所谓,咱只爱那温柔乡里红鸾帐,夜夜笙歌纵情欢哪!你说对不对,马公子?”
“哼,不可理喻!”马文才瞪了我一眼,一脚踹翻了茶案,拂袖怒冲冲地走了。茶案倾倒摔破了茶壶,里面的茶水溅了我一鞋,亏得放的时间长了些,水不算烫,否则可能待会儿我又得前往医舍报道不提。
马文才这脾气,当真不是盖的。茶案或是书桌,想踢就踢,丝毫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他人,他人会不会因为他这一时怒火,受罪受伤。
就像他在山门口马背上纵情肆意的一箭,就像他厌恶与人同床,便随意将弓箭放置人床位之上,就像他发火砸东西,性子上来便揍人打人,他的脾气,我真的是受够了。
而他的性格,我也早已经受够了。
我不是他的奴仆,不是他的狗,随他喝来呼去,任意摆布。他之前的确帮过我,我也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我心虚,所以对他忍让。但现在看来,这份忍让已经完全没有了必要。
他不是我的朋友,而我叶秋岚,绝不会向敌人低头。
换掉脏了的鞋子和袍矩,我拿着脏衣服跑去浣衣房找女工们清洗,走到一半,却听到有几个学子在那边说我的事情。一开始还没听真切,以为他们在说别人,结果没走几步就又听到“叶家”“青楼”等几个关键字眼,我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踮着脚偷偷摸摸地尾随在后偷听。
那最前方的一个学子正在绘声绘色地给其他两人讲我叶华棠是如何如何的风流浪荡,每日出入青楼酒肆,在赌场里拿人家小姑娘做赌注,输了就不认账抢人;在街上看见卖花的小姑娘漂亮,直接给抢进家宅里做小老婆,有时候还引逗街坊里新近死了相公的年轻寡妇,还调戏过野庙里的尼姑;这叶华棠每晚经常连御数女,整日沉迷于酒色。不过那学子讲着讲着其他人奇怪了,按理说这叶华棠这般荒唐,身体应该极度的空虚衰弱才对啊,怎么这些日子经常动不动上手打人,动作犀利狠辣,一点儿都瞧不出他身子骨衰虚呢?
嘿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叶华棠虽然从来不干人事,但丫之所以精力旺盛,一点儿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