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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鎖好了門,他似是對平舵主隨後會是個什麼情形半點也不在意,閒庭信步一般原路離開了。
當然,不可能第一時間就出府去給等在外面的陸星辭報信,而是又回了崔書寧那邊。
崔書寧此時卻並不知道沈硯二度入府的事,她找去西院,進院子就見房門大開,顧澤黑著臉坐在凳子上,金玉音跪在他腳下哭得楚楚可憐梨花帶雨。
「侯爺,妾身真的只是被刺客挾持了,本來我只想應付一下叫他放鬆警惕好脫身,可是誰想到侯夫人和太夫人會找了來……事情就鬧大了。」金玉音抓著他的袍角哭訴,「至於那刺客,我真的不認識,侯爺不信可以去審問他。」
這位女主可謂茶藝精湛,上眼藥的話就一句帶過,卻是實實在在毫不手軟的甩鍋啊!
崔書寧本來是沒興趣和她為難的,這就笑吟吟的走進去:「合著這全都是我與太夫人的錯唄?」
顧澤打發了其他人,這屋子裡這會兒只他們兩個人在說話。
崔書寧冷不防舉步進來,兩人都有些意外,齊齊轉頭看過來。
顧澤本來就心情不好,看見這個不待見的正妻就更是臉色難看,出口就斥責:「你來這裡做什麼?」
金玉音的哭聲戛然而止,想到自己剛才的話被聽見,頓時心虛的目光閃躲了一下。
「我請侯爺過去見我,侯爺不肯去,那就只能是我辛苦些,親自來了。」崔書寧先回了顧澤的話,臉上帶著笑,居然就是一副局外人的態度。
現在這家裡一團糟,她這態度落在顧澤眼裡著實很刺眼。
金玉音見她矛頭直指顧澤,還當自己逃過一劫,但緊跟著下一刻崔書寧卻已經垂眸看向她,冷冷道:「我能理解你為求自保的權宜之計,也明白你救助刺客並且往屋裡藏他都是迫不得已。可是金玉音,人生在世,哪怕是吃一口飯,喝一口水,但凡是自己所做的任何一點微小的舉動,都是要自己為自己負責的。不管你是不是被逼的,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你要分清楚主次,我之所以會撞破之前你這屋裡的情形,那首先得是你先做了那件事。照你的意思,我和太夫人過來,這事兒就算是我們鬧出來的?合著如果今天我們不來,你暗中偷偷把人送走了,就能掩飾太平,當沒這回事唄?」
顧澤的占有欲絕不允許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人親近,這一點崔書寧知道,金玉音顯然也明白,所以她才會遷怒到崔書寧身上。
這事兒往小了說,她就是被逼無奈,但真要計較
她這叫什麼?又當又立!
不管是為了保命也好,為了拉攏人心也罷,她犯了顧澤的忌諱就是犯了。反正照她的邏輯,今天這事兒若是沒被撞破,顧澤這綠帽子就偷偷戴唄,她一樣的心安理得,被撞破了,責任反而成了目擊者的?
這神經病一樣的邏輯!
金玉音本來是想回嘴的,卻一時間被她堵的啞口無言。
顧澤這個男主卻不是當虛的,眸色微微一沉,立刻就明白了崔書寧的言下之意
金玉音被挾持,又差點遭遇不測,他其實心中還是心疼大於憤怒的,可現在聽崔書寧這麼一解釋,金玉音這心態就有點讓他極不舒服了。
只是他不想讓崔書寧看笑話,就暫且不再追究金玉音,只衝著崔書寧冷笑:「現在真的是哪哪兒都有你了?」
崔書寧當仁不讓的微微一笑:「很快就沒有了。」
顧澤一時不解,眉峰皺得更緊。
崔書寧提醒他:「我們的三日之約侯爺想必還記得。」
說話間,她目光意有所指的又瞄了金玉音一眼,諷刺道:「瞧著您這樣子,是大人孩子都不準備交人的了,但事情總要有個結果出來……」
話到一半,院子外面顧澤的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