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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澤原來的概念里,崔氏雖然個性不好,心地也不怎麼好,但被家裡寵壞了,骨子裡是透著清高和自傲的,他是絕沒有想到崔書寧會想著在這時候敲他一筆!
顧澤跪在外面,自出現起就沒吱聲。
這就是個默認的態度,默認了崔書寧此舉他是贊同,甚至可能是夫妻兩人早就在家達成共識崔書寧才進宮來的。
余太后呆在寢殿裡是又氣又慌。
可是她與皇帝蕭翊畢竟不是親母子,要不是因為隔著這一重,雙方不是一條心,當初她也不會被逼到自己想法子出手阻撓敬武公主追求顧澤。顧澤是蕭翊的心腹寵臣,現在那夫妻倆跪在她這寢宮裡,蕭翊卻裝聾作啞……
明晃晃的就是個逼宮要迫使她就範的意思。
她氣的是眼前這個局面,心慌則是怕一旦顧澤和崔書寧和離之後敬武公主會死灰復燃又再對他起了心思。
「太后。崔氏在外面跪了一上午,現在這消息已經在宮裡傳開了。」耿嬤嬤從窗口看了幾次,不得不僭越催促,「她那身子本來就弱,是個風吹就倒的,若真叫她在您這有個什麼好歹……」
崔書寧明明是在顧家過得不好才被磋磨成這般模樣,現在要是跪死在棲鳳殿,余太后反而要替顧家母子背鍋。
何況現在顧澤的態度也是一目了然……
余太后心中窒悶,不由的苦澀冷笑:「哀家算計一場,最後兜兜轉轉不過就是枉做小人罷了!」
耿嬤嬤張了張嘴,還想勸慰兩句,她卻沒叫對方開口,閉了下眼又重新睜開,眼神就恢復了清明:「罷了。這都是命,叫他們二人進來說話吧。」
耿嬤嬤暗中鬆了口氣,應諾出去把崔書寧二人領了進來。
兩人進殿之後又再端端正正的跪下。
顧澤剛要說兩句漂亮的場面話請罪,余太后已經先發制人的開口:「永信侯是來接尊夫人回去的?她這身子弱,在哀家這跪著,哀家是勸也勸不動,碰也不敢碰的,還生怕她跪出個好歹來,唉……」
明里暗裡還是在暗諷顧家把人折磨成這般模樣。
顧澤明知道她這是在找茬給自己難堪,但他被逼的騎虎難下,只能壓下所有的脾氣咬著牙再次拱手告罪:「太后昨夜遇險受驚本不該在此時再來叨擾,只怪微臣忙著捉拿刺客,一時疏忽忘了提前知會內子並且阻斷她今日行程,冒犯之處,還請太后海涵。」
言下之意,就是承認和離這事是他和崔書寧提前達成的共識。
余太后被他堵的又是胸口一悶。
顧澤又道:「擇日不如撞日,既然她已經叨擾冒犯到了太后,那麼微臣就也斗膽與太后求個恩旨。當年微臣二人蒙太后恩典賜婚,一直感念於心,不敢有時刻忘懷。但是近年來崔氏病下之後身體也越來越不好,我府上一大家子雜務又甚多,她實在是不勝操勞。微臣既不敢辜負了太后的好意,更不想讓鎮北將軍的愛女有所傷損,如今……她既去意已決,那麼還請太后再賜我夫妻二人一個恩典,准我二人和離,也好叫她卸下身上擔子,能夠安心養病。」
崔書寧跪在他旁邊都忍不住嘖嘖讚嘆
男主就是男主啊,天子寵臣的派頭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明擺著就是擠兌太后來的,這位顧侯爺也能把話說的這麼迂迴漂亮,扎人心窩子。
嗯,有權有勢就是好!
當朝太后都能說懟就懟,舊帳翻的刷刷的……
余太后本來正在氣頭上,此時反而被徹底刺激的沒了脾氣:「當初你二人是哀家賜婚,如今又鬧到和離這一步……合著這從頭到尾便是哀家的一場瞎折騰了?」
崔書寧也適時地展現表演天賦,連忙接過話茬:「確實是妾身的身子不爭氣,擔不起顧家宗婦的重任。當年我生母早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