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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才认识你的。算起来,我才算真正的第三者。”
“这样委屈你了。”
“其实,这样挺好的。我理解你的处境。”
“给我点时间,我会做出选择的。”
“嗯,我等你。”
说着,小凤俯在林峥的膝头,啮唇暗泣。其实她早就有心理准备,她是一个不能掌控自己命运而又习惯了被人控制命运的人,这些年经历使她能够比别的女人更从容更坦然面对这个问题,她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只不过由于林峥的怜悯,它来得比她预想得要迟得多。
正因为如此,她的心久久地悬着,迟迟的不肯放下。真的发生了,她竟觉得彻底解脱了。但那解脱又是那么的苦涩。她暗自对自已说,好了,我不必提心吊担了,好累啊,好想休息一下。渐渐地,心神疲惫的小凤合上眼睛,昏睡在林峥的膝头。
但林峥却无法入睡。在他与小凤交往之始,小凤从来都不是他人生规划里的一员,她的闯入绝然是个意外。但正是这个意外却给了他最需要慰藉时的慰藉,最需要关怀时的关怀。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原本内心就很柔弱的林峥呢。当林峥因为她痛苦而痛苦,她欢快而欢快时,他的心底深处的那座天平已然发生了微妙的倾斜……
第十三章 苗赶三这个赌棍啊
苗赶三出事了。尽管他身上的某此因素,令林峥感到不安。但他认为,苗赶三没有什么文化,又初来乍道,没有什么人际关系,所以既便他可能惹些事非也惹不到那里去。但当接到地下赌场的电话,他禁不住一阵心惊。
那是个大型的货运配载中心,六七千平米的停车坪,四层两百余间的客房,迎接着晋冀鲁豫东三省的货车司机们。这些货车司机各自从不同始发的,将煤炭,金属,纸张等等原料运到上海,支援上海的建设。又从上海,苏州,常州附近拉走设备仪器,光缆饮料。
这批走南闯北的物流大军,衔结这个国家上下大大小小的企业,成为大陆最活跃的动脉。这批人同时也是国内收入相对稳定相对宽裕的阶层。他们的运费动辄成千上万,使他们手中有大量的闲钱去消费,从而带动沿途的餐饮娱乐业,加速地方经济的发展。
这个货配中心的设计当时也是为物流服务的。但当它转手到一个叫梁丙昆的人手中时,它发生了根本的改变。原来卸了货的司机都会到停车场住宿登记,有专门的人员为他们联系返程的货物。在等货的闲余时间,他们会在停车场附近消遣取乐,或是小赌,或是找暗娼以解寂寞。
梁丙昆接手中心以后,便对中心做了彻底的改造,他瞄准的就是这些人的口袋。白天,这里是正规的货配站。但是,到了晚上,那个三四千平米的地下室,便成了名副其实的销金窑。扑克,牌九,骰子,老虎机,大转盘,天南地北,凡是你能想到的玩法,这里应有尽有。
每到这个时候,一张或大或小,或圆的或方的赌桌前,便挤满了杀红眼的人群。那些带着兔耳朵,穿着泳装踩着高跟鞋的美少女们,便会捧着各种饮料,穿行在桌与桌,人与人之间。原本封闭的空间里,弥漫着酒水,香烟,狐臭,脚臭的气味,令人透不过气来。
赢的人或是开怀大笑着将筹码兑成现钞,或者再接再厉直到输光为止。输得人脱下汗衫,用衣服不断的擦着额头上流不尽的冷汗。高利贷游走在一张张赌桌前,或是放款,或是以非常难堪与残忍的手段向赌客逼债。性感的妓女们,风骚地挑逗着可能成为她们主顾的每一个男人。而那些卖白粉的,则暗中与场里的人勾结,顺便找机会扩大他们的市场。
吆喝声,打骂声,开汽水瓶声,筹码碰撞声,震耳欲聋。这时在中心外的各个街道口布满了手拿对讲机的马仔,有个风吹草动,赌场就会迅速接到报告,他们会在警察赶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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