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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毅一甩袍子下擺,待要上去擒拿齊光,突然房裡陷入無邊的黑暗‐‐油盡燈熄。
齊光趁機撲上來挾持住黑暗中無所適從的玉醐,威脅巴毅道:&ldo;放我走,不然我就殺了她。&rdo;
玉醐暗叫不妙,心說大姐你以一個小小的馬官做籌碼,你輸定了,我死定了。
然巴毅只是靜靜的站著,兩道清亮的眸光劃破黑暗,他什麼都沒說。
齊光對他的態度既高興又生氣,凜然一笑:&ldo;我不會放過你的。&rdo;
說完將玉醐使勁一推,她就撞開窗戶翻了出去。
玉醐噔噔噔,站立不穩朝前撲倒,巴毅已經單手抓住她的肩頭穩住了她的身子。
&ldo;將軍,趕緊追啊。&rdo;
玉醐看著那已經變得稀巴爛的窗戶,風呼呼而入,房內瞬間冰冷。
以齊光的輕功,那些戈什哈是追不上的,只能是勞師動眾,徒勞無益,巴毅沒言語,徐徐轉身,摸索著找到火摺子又找到半截蠟燭,點亮之後放在八仙桌上。
他不肯追,玉醐以為他想放走齊光,心裡雖然覺著他徇私,也沒多言,遑論那個齊光心狠手辣,想自己只是個馬官,每月辛苦所得甚至算不上俸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好奇巴毅方才如從天降,覷眼緊閉的房門道:&ldo;門沒開,將軍你從哪裡衝出來的?&rdo;
巴毅隨意朝上面一指:&ldo;房梁。&rdo;
玉醐順著他的手勢去看:&ldo;難不成將軍你一直在房樑上守株待兔?&rdo;
巴毅反問:&ldo;不然呢?&rdo;
玉醐驚詫於自己對他的存在無知無覺:&ldo;你一直在房樑上趴著?&rdo;
巴毅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點了下頭。
玉醐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ldo;您剛剛什麼都看見了?&rdo;
巴毅似笑非笑,算是默認。
玉醐是望見炕角落處的那身色彩濃烈的衣裳,繼而想起自己拿著衣裳左右比量,又勒緊寬大的軍服使得身子玲瓏有致,巴毅居高臨下,自己卻在那裡搔首弄姿,她的臉騰的紅了,拔腿就走。
巴毅喊她:&ldo;哪裡去?&rdo;
想逃之夭夭的玉醐用手背蹭了下發燙的面頰:&ldo;有點熱。&rdo;
巴毅命令道:&ldo;回來,我有話問你。&rdo;
玉醐後退著到他面前三步遠的距離,規規矩矩的垂頭站著。
桌子上的蠟燭滴滴答答的淌著蠟油,巴毅問:&ldo;你是不是一早就猜出兇手是齊光?&rdo;
玉醐頗有些得意的神色:&ldo;是。&rdo;
巴毅接著問:&ldo;為何?&rdo;
玉醐突然發現齊光丟掉的那個鴟鴞的頭盔,過去拾起來左右看著,羽毛是真的,做工也非常精良,可見齊光為了行兇做足了準備,她到底多愛巴毅,才能這麼恨與巴毅有關的一切女人呢?玉醐替齊光悲哀,一個女人愛到不能自拔,最後只能是累己及人,至於自己如何猜到兇手是齊光,她道:&ldo;這很簡單,首先齊光對我扼喉的動作和上馬的動作,與孫大人所言的兇手的動作如出一轍,其次蒙江鎮這麼多客棧,將軍偏偏要我在蒙江客棧等著兇手上鉤,還不是因為將軍你猜到是齊光,為了自己出手防備麼,因為你是大名鼎鼎的吉林將軍,你的行藏很容易受到注意,去別家客棧或是什麼地方待捕齊光,會讓對方覺察出你的用意,所以你決定就在蒙江客棧做網。&rdo;
巴毅微笑表示同意,也不插言,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玉醐一壁玩著那頭盔一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