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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漵瞧著他穿著素青的緞子,瞧著跟書生似得,往常的蒼白陰翳消退,變得意氣風發起來。
她蹙了蹙眉尖,覺得事情有些不大對。
若真是有什麼事,那不可能說這般情態,總覺得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新皇是誰?」她問。
封郁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輕笑著道:「你猜呢。」
花漵扳著指頭猜,在小院裡頭呆了這麼久,要說沒點政治素養那是不可能的。
最起碼對幾個皇子的了解,她還是一清二楚。
「二皇子?」她自己先搖搖頭,若是二皇子,以兩人之間的恩怨,定然不可能說這般輕鬆。
「三皇子?」她糾結的不成樣子。
封郁抿著嘴,側眸望著他:「怎麼就不猜孤?」
花漵沒忍住笑了,這人怎的這般。
「嗯吶,是您。」她漫不經心的回,一點都沒往心上放,畢竟聽著就覺得不大靠譜。
一路往宮裡頭走,滿城素縞,皆是白幡紙錢。
眾人面色悽然,看著跟皇上真的是她們的什麼似得,花漵看了也覺得心中悽然,忍不住紅了眼眶。
也不知等她死後,會不會有人給她收屍,也給她素縞白幡的祭奠一下。
左右沒有這帝王好。
她死了也白死。
花漵這麼一想,靠在封郁肩頭,癟著嘴就有些想哭。
她吸了吸鼻子。
封郁垂眸看她,有些嫌棄:「做什麼?」
花漵就鼓著一泡淚,可憐巴巴道:「等會兒就要死了嗎?」
封郁:……
他敷衍的嗯了一聲,有些懶得搭理她。
方才見她興致勃勃的打扮,誰知道竟然是為了安穩赴死。
讓她保持這種心態挺好的,省得她喜氣洋洋的露餡了。
等到了宮裡,她仍舊眼圈紅紅,像是悲傷至極,眾人原本想要恭喜的話,登時噎在喉頭,出不來了。
到了宮門口,她見眾人神色悲戚,一臉哀傷的看著他們,心中不禁悲傷更甚。
嗚嗚嗚,看來眾人都知道,她的死期到了,這才如此行徑。
花漵悲傷的不能自已,看到太子妃那端方妍麗的臉頰,不由得瞪圓了眼睛。
不禁唏噓,若是她也能隨意的踹掉太子,這會兒她就不用死了。
她又看了一眼。
太子蒙住了她的眼。
花漵就想,說不得就是擔心太子妃太過囂張,而讓她心裡難受。一邊想著他還挺體貼,一邊想著沒必要。
誰知道就聽見撲通一聲,她覺得面前跪了什麼人。
就挺突然的。
她有些好奇的眨眨眼,不知道怎麼回事。
左右都是個死,不若早死些。
周圍一片寂靜,只有撲通撲通下跪的聲音,她想著,莫不是自己也要跪。
反正都是個死,她有些不想跪。
太子沒有跪,她也不跪。
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這樣的情景,讓她有些心慌,新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威勢如此驚人。
「咳。」封郁清了清嗓子。
這輕輕的聲音,卻像炸雷般在她耳邊響起。
花漵抿了抿嘴,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情形,捂著她的眼睛不讓看,算是什麼事。
她不停的眨眼睛,看不到東西,讓她心慌極了。
想了想,左右都要死了,那就不要委屈自己,她直接雙手掰開太子的手,睜眼一看,登時怔在原地。
她不曾想過,這在座的各位都跪著,唯獨她和封郁在立著。
花漵的心,砰砰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