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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埋了尤萊的匕首時也是這樣,這次還是這樣,怎麼男人的腦子裡盡想些這種事情?
早知道,她壓根就不該為他著想!讓他自個兒猝死算了!
瞧著她生氣了,某位想歪了的人趕忙上前認錯,「言言,我知錯了,是我腦子犯了渾。你燒剛退下,別把自己氣壞了。你安心睡吧,我就在這裡守著你,你若是渴醒了我還能第一時間給你倒杯水。」
若要說溫若言渾身上下都是缺點的話,那她唯一一個優點便是刀子嘴豆腐心。
也不知這人是不是抓准了這一點,愣是在最後補上這麼一句話,聽得方才還在兀自生氣的人兒,此刻又立馬心軟了下來。
她回頭望了那滿臉無辜的人一眼,撇了撇嘴角,「算了,你上來罷。」
話畢,便自個兒往前挪了挪,將外面的位置騰給他。見她這番動作,赫連卿的腦中只聽嗡的一聲,接著手腳不聽使喚似的,緩慢地脫了鞋子和衣而臥在她身旁,胸腔里那顆小東西的跳動如鼓點一般,聲聲砸在他的肋骨之上。
但有此番心情之人,又何止他一個呢?
感受到身旁遽然傳來的溫熱,背對著他的溫若言早就燒紅了滿臉,僵硬的維持著一個姿勢連手指頭也未曾動一下。
劇烈的羞色讓她此刻有些許後悔,可話說都說了,人也已經躺了上來,現在後悔也晚了。於是便只能保持著比木頭還安靜的沉默,閉上雙眼強行讓自己入睡。
可她已是睡了一天一夜的人,現下哪裡還睡得著?任憑她將眼帘蓋得再緊,其他四官的感知能力仍是無比清晰。她甚至都能感覺到身旁那人的呼吸,以及隨著他的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被褥。
半晌,赫連卿稍微動了一下,她的心立即提了起來,將眼睛閉得更緊了些。
「言言。」粗沉的聲音從自己後脖頸傳來,那人幽幽問道:「我可以抱你嗎?」
溫若言渾身一僵,原本稍稍平復下去的心跳又陡然加快,她想開口拒絕,可話一說出,卻不知怎的又變成了「可以」二字。
自己真是燒昏了頭了,她如是想著。
話音剛落,忽覺腰間一沉,一隻沉重的男子手臂就這樣搭在了自己的腰際。
只是那般輕輕搭著,並未做什麼其他的動作,連手掌也未曾移動半分。不過片刻,身後便傳來了沉穩綿長的呼吸。
這是…睡著了?
溫若言動作輕緩地翻了個身,與他面對面的躺著。眼前人果真已經睡著了,許是因一夜未眠,又繃著神經照顧她,故而入睡得極快。
她眨巴著圓溜溜的眸子盯著他的睡顏看,不得不說,赫連卿的樣貌的確屬上等中的上等。
這上等不是因他長得有多俊俏,而是因為他的臉部輪廓極為立體,天生自帶一股王者霸氣,好像生來便是該領軍千萬,從無敗績之人。
加之常年經受漠北風沙的洗禮,他的霸氣里又裹挾著粗糙的陽剛之氣,俗稱,男人味。與京城裡那些養尊處優的世家少爺,亦或是那些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自是截然不同的。
以往溫若言討厭他身上這些氣質,看著又凶又粗魯,說不準小兩口吵起架來他還會打女人呢。
可這些日子與赫連卿相處,他不僅從未與自己起過爭執,而且還處處讓著自己,順從自己,與他那外表簡直是天差地別。
她忽然想起來,小時候爹爹曾教過自己,有些人外表斯文有禮,內里卻藏著一顆狼子野心。而有些人外表粗鄙不堪,內里卻始終對世人保持著最大的善意。
想必,赫連卿便是爹爹說過的後者吧。雖然…雖然他並沒有粗鄙不堪。
如此想著,她便不自覺地微微揚了唇角,往那人寬廣溫暖的懷裡鑽了鑽。
面前的胸膛似冬日暖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