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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牧遠啞口無言。
寇老師恢復了一些活力,接著說道:「我現在倒是開始慶幸了,老公在外面胡搞總比兒子在外邊胡搞要好,你要是除了一個安靜,多搞大幾個姑娘的肚子,那我得替你多收拾多少爛攤子。真不是每個姑娘都像安靜這麼識趣。」
今天情況特殊,裴牧遠也識趣地不跟寇老師計較她的難聽話。他跟閆蓁打了個照面後準備閃人,閆蓁卻把他攔住,要跟他單獨聊一會兒。
裴牧遠為上次無端揣測閆蓁做親子鑑定的事情道了個歉,閆蓁並不領情,不談跟他之間的事情,只談寇老師。
兩人都為寇老師拒絕接受專業的心理治療而發愁。閆蓁提議:「實在不行,就讓她去墨爾本住一段時間吧,讓她換個環境,那邊有我爸媽可以陪她。她這些年除了我媽,一個知心好友都沒有,我再怎麼說也是小輩,要說能開解她的心,還是我媽比較拿手。」
裴牧遠內心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建議,只要寇老師肯同意,他立刻可以著手給她辦理簽證,可現在他面臨的問題是——他要不要一起去。
他正為難,閆蓁嘲諷他道:「這個時候你不該猶豫,而是應該思考,你的女朋友要是我該多好,這樣你根本就不用在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糾結是陪老婆孩子比較好,還是陪自己親媽比較好。」
裴牧遠的思路被打亂,回閆蓁道:「如果我的女朋友是你,我該糾結的一定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如何在女朋友和老媽的夾縫中求生存,論嘴上功夫,你跟我們家寇老師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像我這種嘴笨的人,一個都招架不了,就更別提兩個了。」
「你哪裡嘴笨?你是我認識的男人中最傲慢最毒舌的。」閆蓁憤怒地踢了裴牧遠一腳後,拔腿就走,她走到一半,又回頭:「這方面我要是高手,那你兒子媽就是一代宗師。」
一代宗師?好有趣的比喻。安嶼在這方面的能力的確已入化境,裴牧遠權當閆蓁是在夸自個兒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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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搬家的前一天晚上,安徒生叮囑海蘭要幫他定個很早的鬧鐘。結果隔天一早,慢慢一家還沒有起床,安徒生就跑去敲門。
擔心小崽子幼小的心靈承受不了離別的苦楚,裴牧遠也一大早就趕來看戲。
慢慢的爸爸媽媽在指揮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員裝車時,兩個小傢伙坐在樓下的花壇上交換離別禮物。
安徒生準備的禮物還真的是種子,是一袋能長出漂亮鮮花的種子,他叮囑慢慢要把種子種在最好看的花盆裡,要用很好的土,要每天澆水,要請求媽媽定期拍照發到海蘭的手機上給他看。
「你說這麼多,我都記不住了。」穿漂亮小裙子的慢慢拍一拍安徒生的手背,安慰他道:「沒關係的,我們還可以一起上小學的。」
裴牧遠聽到這話,十分後悔地對一旁的安嶼說:「早知道我就不急著買學區房了,我應該先搞清楚慢慢一家要搬到哪一片兒,未來決定上哪個小學,然後讓安徒生真跟她去同一個小學念書。」
安嶼昨夜跟這人大戰兩場,此刻精神渙散地打著哈欠,無心聽這人天方夜譚。
裴牧遠又拿手機給兩個小傢伙拍照留念,隨後把照片發到安家的家庭群里。
安可第一個跳出來回應:「賭十塊錢,安徒生起碼要哭大半天。」
小紀:「最多哭一個小時得了。加十塊。」
安寧:「所以最後你們誰付錢?」
安可和小紀紛紛裴牧遠。
裴牧遠:「青梅竹馬之情難道只值二十塊錢?」
安可:「不然呢?」
小紀:「你看著給吧,上不封頂。」
很快搬家公司就裝車完畢,慢慢真的要走了。這時,安徒生偷偷問安嶼:「我可以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