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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不到就出门了,是贵医院安排早自习!”殷冠磊的嘲讽逗笑了殷冠臣。
“这三天早上都有手术,是之前都排好的。”
“借口!你是故意避不见面!”
鹰般的利眸紧紧地瞅在殷冠臣过分白皙俊美的脸上,他神色自若得几乎要令他勃然大怒了。
殷冠臣十分庆幸明早没有安排手术,否则他大概会因睡过头而延期。
“解释给我听。”殷冠磊任性的脾气又开始了。
殷冠臣揉着太阳穴,想保持庆幸以思考该怎么解释,不过……实在力不从心哪!他快睡着了,大脑下达即将罢工的指令。
不得已,殷冠臣想出一个折衷的方法,“等我明天想好再告诉你。”
不行了,三天睡眠不足已是他的极限……
看向殷冠磊,他发现他的脸黑了一大半,看样子不解释清楚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有了这个认知后,殷冠臣只好认命的打消补眠的念头。
“好吧!你想问什么就不用客气了。”
“值夜班的事?”
“我故意强迫别人和我换的。”
“早上手术的事?”
“没有手术,我一早到医院我的专属看诊室补眠。”可悲的事,三天仍然睡眠不足。
听到这里的殷冠磊,脸色差不多全黑了。“你在生我的气?”
“没有,只是不想理你而已。”真坦白!
殷冠磊低吼:“总归一句话,就是那天晚上惹的祸!说穿了这就是你躲我三天的原因?”
“好吧!如果你要听实话——我承认。”
殷冠磊走到他面前,痛苦地凝视着他,“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为这件事争吵?”
“磊……”他脆弱的眼神令殷冠臣不舍。
“为什么?”他固执的追问,“我不想让这件事重演,如果这件事日后还会造成我们的争端,我宁可现在就解决它!”
殷冠臣闭了闭眼睛。他此刻与殷冠磊一样的脆弱。
“我不愿见你受噩梦所苦,这是心病,没有药医。我与心理医生讨论过,医生告诉我,除了学着去原谅他们之外,别无他法。只有真正想开了,这个噩梦才不会再来。我知道你的不专情只是想麻痹自己的神经,好在夜晚时让你因疲倦而不再象棋。我知道你有一天会遇上令你倾心的女子,而你一定会选择漠视自己的感情。磊,我不希望你与我一样,我知道我这辈子不可能会动真情了。”
“你只是尚未遇到你倾心的女子。”殷冠磊嘶哑地低语。
“不,因为在潜意识中,我已经把我的心封闭起来了。磊,我不像你想的那么豁达,我也有打不开的心结。你到美国去的那五年,我学习着一个人过日子,这是在为未来做准备,因为我们总有一天要分开。但你和我不同,你不适合过一成不变的日子,所以我只有不断强迫你试着宽恕爸妈,也因此我们不断为了这个问题而冷战。磊,你懂吗?”殷冠臣深深地看着殷冠磊,白皙的脸庞衬得他的乌牟如子夜般深沉。
殷冠磊囤积三天的愤懑与郁气为此化开了,他无法不动容地将殷冠磊压进他的胸膛。他几乎要为了殷冠臣的用心红了眼眶。
是的,他们童年时便失去双亲,他恨透了父母的不负责任,让他与冠臣在成长中与童年的噩梦搏斗。但是他有冠臣!二十多年的岁月他们互相扶持,冠臣不只是他的兄长,更是他的双亲与一切。是呀!有冠臣就够了,何必固执的记恨狠心抛下他们的父母。
“我答应你,”殷冠磊在他耳畔低语,“我会学着走出噩梦的阴影,试着去遗忘,但是需要一段不算短的时间。”要他原谅双亲是难了些,以后再去克服吧!
靠在殷冠磊肩上的殷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