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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丫鬟打起帘子,一个丽人闪了进来,在她身后跟着一五大三粗长得仿似门神一般的丫鬟。但见这丽人端的生得丰盈窈窕,粉腮红润,看去风情万种,在那丑丫鬟的衬托下越发显得芳菲妩媚。
这丽人便是苏云锦,她对着钱夫人轻施一礼,随即不待夫人发话便自坐了,神情透着一丝倨傲地道:“不知夫人唤我前来有何事?”
待钱夫人告知她要与睿哥儿讨房小妾后,她玉面一寒,立时从椅上起身恨恨地道:“夫人想必是忘了,前儿我已说过,只要我不死,睿哥儿想讨妾便万万不能。”
“怎可动辄就在夫人面前说出什么死呀活呀的话来?”秦姨娘话刚落音她就柳眉倒竖,指着秦姨娘厉声道:“你是个什么身份?我和夫人说话几时轮得到你来插言?”
说罢带着“门神”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瞧她那轻狂劲儿,睿哥儿讨妾一事只怕她决计不会善罢干休!”秦姨娘平素在这府里还有些份量,方才因实在看不惯苏云锦的嚣张气焰才出言多了句嘴,不想被她当着房里几个下人的面数落得灰头土脸,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不由在夫人面前扇风点火。
苏云锦仗着娘家有势便越来越放肆无礼,钱夫人也实实被她气得不轻。冷着脸道:“我还没死,这家里还轮不到她来做主。”说罢吩咐边上垂手立着的婢女,“告诉秋月,让她打发小厮速去刑部叫睿哥儿回来见我。”
约摸半个时辰后,一丰神俊朗的青年男子挑开门帘进来,他眉目含笑,给钱夫人揖了一礼:“不知母亲急着唤我回来有何事?”
“哼,你若还是我儿就好好治治你媳妇。”钱夫人气呼呼地道。
“不知她又为了何事惹得母亲生气?回头儿子定好好训斥于她,母亲但请宽心。”他陪着一脸地笑。
“你去告诉那泼货,这次给你娶妾之事她不依也得依,这家还由不得她翻了天!”
“是。母亲若没有别的吩咐,儿子这便去知会她。”
钱夫人聋拉着眼皮自顾品茶不再吭声。
等了片刻,他又揖一礼,倒退着走了几步方转身离去。
这青年男子自然便是侍郎府的公子钱其睿,现今二十二岁,在刑部任主事(正六品)。从钱夫人房里出来,他双手抱臂站在亭子里望着远处的假山似在沉思,无意中触到袖中某物件面上不觉一喜,拔脚匆匆往自已园中走去……
苏云锦此刻正在房里摔着东西大发雷霆,一干丫鬟个个吓得噤若寒蝉,若是夜间冷丁瞧见这些个丫鬟定会让人几疑是到了阴曹地府,个个都可与夜叉相媲美,这园子里但凡模样周正点的都被苏云锦给打发了。
“娘子,娘子。”钱其睿人未曾进屋声音先到。苏云锦闻声冷眼瞅着大门,待他进来后嘴角便扯出一抹嘲讽地笑,“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新郎官回来了?”说罢款款走至一张贵妃榻前。
钱其睿微微一笑,挥手让屋里丫鬟都退下,他走到云锦身旁自袖中摸出一只金簪,捏在手里轻轻转着:“喜欢么?”
“可是特地给我买的?”云锦斜卧榻上含笑睨着他。
“自然是给你买的,这样精致的东西也只有你这美人儿才配得上。”说着便将簪子插在她秀发上。
“放你娘的屁!”云锦坐起身勃然大怒,一把拔下头上金簪掷在地上:“也不知是哪个粉头或窑姐儿送你的,却拿来哄骗于我,打量我不知道么?”
她粉面含怒,看去却别有一番妩媚。钱其睿嘴角噙着浅浅笑意,伸出食指在她脸上轻轻拨弄道:“乖乖,你生起气来这张脸越发娇艳迷人,真真爱煞我也!”
“当真么?”云锦脸虽绷着,心下却被他这话与手指轻柔地动作撩拨得麻酥酥的,芳心一荡,杏目中不觉就涌上丝丝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