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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整個人頓時&ldo;砰&rdo;的倒地，楚湫渾身顫抖的靠在那，目光陌生的望著來人。

合上殿門，整個內殿瞬間又陷入一片寂靜，宋天靖上前幾步，望著女子眼角的淚漬，忽然從懷中拿出一塊絲帕。

&ldo;我就知道……二姐這麼費盡心思能為誰掩護？我早該想到的。&rdo;她自嘲一笑，淚水從眼角慢慢滑落。

絲帕忽然慢慢收回，宋天靖轉過身，神色平靜，&ldo;對不起。&rdo;

&ldo;為什麼。&rdo;她聲音沙啞。

望著那幽幽燭火，他語調淡漠，&ldo;我祖父為太宗開闢疆土，立下汗馬功勞，還折了一個兒子，可卻被太宗忌憚，削去功權，說是賜封地，實則卻是圈禁，他不恨太宗，可我父親卻難以釋懷。&rdo;

像是在訴說他人的故事，他的語調沒有一點起伏，楚湫忽然冷笑一聲，&ldo;所以你父親就一直在謀劃造反？那你為何不阻止他？難道真要改朝換代讓天下再次陷入生靈塗炭嗎？&rdo;

聞言，宋天靖突然轉過身，眉間一皺，&ldo;我無可奈何。&rdo;

四目相對，看著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楚湫忍不住笑了笑，&ldo;無可奈何……&rdo;

好一句無可奈何，是啊，誰又不想登上皇位，赫連策把他當兄弟，他就是用來如此對待的？

&ldo;我只想知道我父親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rdo;她抬起頭，目光灼灼。

望著她眼中的疏離，宋天靖微微垂眸，手心一緊，&ldo;是我讓你二姐拿走了那個密信，所以你父親並不知曉，只有這樣計劃才會順利進行，只是我未曾想到赫連策還有後手，太子這個棋子只能丟棄，你父親自盡乃是被劉家所迫，與我無關。&rdo;

外面不知何時又響起了敲門聲，楚湫就這麼雙目猩紅的望著眼前的人，她從未想過，害死她爹爹的竟是她二姐與宋天靖，難怪楚吟日日燒香拜佛，只是這罪孽她永遠也贖不清。

&ldo;世子殿下出事了！&rdo;

外面的敲門聲還在繼續，宋天靖看了看面前渾身戒備的女子，眉間緊蹙，&ldo;我沒想過會害死楚丞相，不過到底是我欠你的，等大事已成，我定會恢復你楚家昔日榮耀。&rdo;

說完，人便邁步離了內殿，只留楚湫一個人癱坐在地，淚如雨下，如果哥哥知道真相會怎麼樣？

利用太子奪權，如今太子已死，他們也控制了皇宮，只需控制其他朝臣就等於控制了整個朝廷，屆時他們就可光明正大改朝換代，這一步一步，竟是謀劃了這麼多年，她與哥哥竟絲毫未曾察覺。

閉上眼，好似沒有聽到外面的廝殺聲，楚湫靠坐在冰冷的地面，淚水沿著臉頰直直落下。

如果可以，她寧願沒有重生過，她孜孜以求的真相到頭來原是這樣。

二姐已經死了，她是在替自己和宋天靖向爹爹贖罪，可為什麼這一切要她楚家來承擔？

燭淚燃盡，整個內殿瞬間被籠罩在黑暗中，外面的廝殺聲停了又響，不知來來回回重複了多少遍，楚湫就這麼一動不動的靠在那，直到殿門突然被人&ldo;砰&rdo;的一聲踢開，她才微微抬眼。

外面火光四射，來人身上的盔甲早已布滿鮮血，分不清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一雙銳利的眸子直直在殿內搜尋著什麼，當看到書架下的女子時，立馬邁著大步走了過去。

&ldo;哥哥……&rdo;楚湫眼眶一熱，有些懷疑是自己看錯了。

男子猛地蹲下身，上下掃量她一圈，